不守规矩了,居然夺走了楚国官府的管理权,自己亲自治理百姓了。
县官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姓阮名文。是个典型的读书人,在百姓面前官威十足,可是遇上造化门可就软趴趴了。
这一年来,阮文不知道给天都城写了多少呈文了,可惜都是石沉大海,音讯皆无。
还好,这个叫流火的年轻人,只是拿走了沛水两岸的管理权,对于北面的平原地区没多大的兴趣,这让阮县令多少还能管点百姓。
只是这一个大县,居然一下子让人抢走三分之二去,这心里也平衡不了啊。
最气人的是,水玉矿场居然出高薪从自己手里挖人,把自己的文案、师爷给挖走了不少。现在整个县衙里面死气沉沉的,能喘气的人可没几个了。
阮文坐在大厅里唉声叹气,身边那个秃顶的师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现在阮文手里也就这一个师爷了。
秃顶师爷倒不是对他有多忠心,只是因为他手太长了,贪钱的名声都传到矿场了,白日梦那里会要他。碰了一鼻子灰的师爷,心里忿忿不平,看矿场就越来越不顺眼了。
“大人啊,这样下去不行啊。一多半的人口土地都让那个叫流火的家伙给抢走了。可是他还不满意,又弄出种种花样…”
“这段时间,北面的穷棒子们,都跑到那边去讨生活了,咱们治下的人越来越少了…”
秃顶师爷的话,引起了共鸣。房间里坐着的一群人,纷纷表示出自己愤慨的心情。
“就是啊,大人。现在佃户们全家都往南边跑,宁可去那里跟流民挤在一起,也不在家呆着了。我家的田地都撂荒了…”
“就是,就是。别说种地的了,连铁匠他们也抢啊,前一段时间他们搞了一个什么,铁匠大比赛,把咱们县里的三户好铁匠都挖走了,现在县城都没人打铁了…”
“别说你们了,连我这个做小买卖的也活不下去了。以前还能通过关系从矿场里弄出点散碎水玉出来,随便卖卖就能赚钱,可惜现在也行不通了。大人啊,咱们这些人的买卖里面可都有大人的一份啊,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看来,这屋里坐着的都是沛水县里方方面面的大户了,有地主,有工坊主,还有商人。
这些人一直都依托当地官府,在以前流火没来的时候,很是发了不少财。可惜现在不行了,行政权在流火手里,他们可就没甜头吃了。
按说这些鬼精鬼精的墙头草们,也不是看不出大趋势来。他们也想贴到流火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