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一定要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朱小北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头发,红扑扑的脸上带着几分自嘲式的笑容:“把他的心掏出来?我看你是会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吧。”
“谁说的?”郑微拍着胸脯醉醺醺地道:“我玉面……玉面小飞龙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我说到做到。”
朱小北伏低身子,整个人压在餐桌上,透过面前放的绿色啤酒瓶看向窗外,眼带悲伤说道:“去年开春,你还说不会再为他哭了呢,是谁在拿到毕业证的那天,看着两年前在阮莞老家照的相片偷偷抹泪,你这人……就是嘴硬。”
三个人都喝多了,说起话来便没有把门的。
“还说我,你不也是吗?背着我们几次三番给《江湖》的客服打电话,问他们的经理是不是叫张开?人家告诉你不是后,你就到操场上一边跑一边哭,有好心的同学问你需不需要帮助,你还叫人家别来烦你。”
现在轮到郑微揭朱小北的短了。
“你跟踪我?”
“谁跟踪你了?”
“那就是偷听我打电话了。”
郑微不说话了,因为朱小北说的对,她确实有偷听她打电话,想要知道《江湖》的负责人是不是张开,虽然早在去年春天她就打过,客服告诉她不是,那个叫张开的人把《江湖》的运营权转让给了他们。
见她忽然不说话了,看着茶杯里落的一片菜叶黯然神伤,朱小北忽然红了眼:“我想他了……”
一句话道出三个人的心事。
别人吃毕业饭道的是青春无悔,说的别绪离愁,她们三个倒好,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人,而那个人明明已经离开她们的生活很长时间。
阮莞端起酒杯,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她是三个人里酒量最大的,以往三四瓶啤酒一点事没有,可是今天,借酒浇愁不只会愁上愁,似乎醉意也来得特别快。
郑微看到朱小北眼睛里含着泪水,拍着桌子说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假小子吗?怎么比那些个怨妇还婆妈,为了他,值吗?”
朱小北抬起头看过去:“不值吗?”
“不……值!”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说这句话时语气是哽咽的,眼圈无法自已地泛起微红。
“不值你为什么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他很久了,哪怕是现在,你依然忘不了他,不然陈孝正和林静来找你,你也不会一口回绝他们,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