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在他办公桌上好几个月的业绩之星证书上,那就别怪他不顾师徒之情。
瞧他这个衰样,生活生活一团糟,婚姻婚姻失败,业绩业绩垫底,人生活成这样,还不自量力跟他叫板,每次公司里的人议论余欢水时都会把他捎带上,这个窝囊废快成他甩不掉的包袱了。
只有余欢水离开公司,他才能告别不堪回首的过去。
林跃瞥了吴安同一眼,用手拨了拨纸箱里的东西:“都在呢。”
“在就好。”吴安同站起来:“各位,说个事啊。我师父呢,在公司干了好几年了,绝对是老员工里的老员工,我呢,来的晚,是师父他老人家一手带出来的,现在师父要走了,作为徒弟和后浪,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为他践行,我想呢,在马路对面的蓝海餐厅订一个包厢,今天中午请大家搓一顿,吃个散伙饭。”
没人说话。
谁也不吭声。
都知道吴安同说的是反话,这小子是真能膈应人啊,余欢水一不是调职总公司,二不是另谋高就,是被赵觉民扫地出门,践什么行,吃什么饭啊。
“都不去啊?”
吴安同回头看着林跃说道:“师父,你看这……”
话说的很漂亮,但话里话外的嘲弄谁都听得懂------师父,瞧你的人缘,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连个愿意跟你吃散伙饭的朋友都没有。
林跃笑了笑:“别,别,别,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掏钱呢,我来!”
“晓彤?”
“不去啊……”
“林阳明?”
“有事啊……”
“高琴?”
“男朋友来接你啊……”
“……”
吴安同得意极了,他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人,你打了他的左脸,他把右脸扭过来再给你打一遍。
两个字,下贱!
林跃叹了口气,搬起桌子上的纸箱往外面走去。
人们看着他消失在大厅门口,正要回头去跟身边的同事说点什么,猛然听见赵觉民的声音由外面传来。
“你这是干什么?”
“搬东西走人。”
“别啊,我费了那么大劲才把你请回来,怎么停个车的功夫就变卦了呢?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咱别这么任性好不好?”
“有人赶我走啊,你看……连个人物品都帮我收拾好了,盛情难却,我还是走吧。”
“谁……谁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