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要把人赶下床,门被李氏敲响了:“如玉,你们休息了吗?”
沐云歌面色一紧,连忙把蔺玄觞推到床上:“老实躺着别动。”
一边说她一边脱掉外衣,只穿着寝衣去开门,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母亲,这么晚了,还这么有兴致,来观摩晚辈的洞房花烛夜?”
李氏一脸尴尬地朝后看了一眼,打着哈哈道:“宾客多,我忙着招呼,都没顾得上叮嘱你们小两口几句,如今成了亲,你就不是小姑娘了,日后莫要再这般任性胡言。”
沐云歌靠在门口:“母亲,既然我已经成了亲,也进了洞房,我娘留下的嫁妆是否能如数交给我了?”
李氏脸色微微一变:“你这孩子,我说过多少回,那是你娘留给你的救命钱,如今你们虽然成就好事,可玄觞失忆,前事不知,这嫁妆若是贸贸然给你,万一日后他那边生了变故,你可怎么办呢傻孩子?”
这一番话,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
沐云歌冷笑着走近一步:“这笔嫁妆,我不会任何人染指半分。”
蔺玄觞侧躺在床上,但手托腮,满目柔情地看着沐云歌的背影,脑海中两人相处多年的亲昵或疏离日常蜂拥而至,几乎让他控制不住从身后抱上去。
如玉……
这一世,为夫定然爱你护你,许你一生无忧。
李氏打了一番太极,对嫁妆避之不谈,随后看了一眼蔺玄觞,做足了慈母的做派,最后笑着离开。
沐云歌咬牙:“奸诈的守财奴。”
若是李氏一直咬死了不松口,她没有府中掌事大权,自然拿不到嫁妆,心情不由更加烦躁,回头见蔺玄觞那一言难尽的睡姿,嘴角抽了抽:“你一直这么睡觉?”
“非也。”蔺玄觞翻身而起,冲她招招手,柔声道,“只是方才想将娘子秀雅之姿尽收眼底,故而这般,让娘子见笑了。”
“白日里见你一本正经,怎得如今却憋不住原形毕露了?”沐云歌走到床边,俯身逼视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抢绣球的动机似乎不单纯呢?”
“路过此地,惊鸿一瞥,为娘子倾倒,拼死抢来绣球,只为和你厮守一生。”蔺玄觞半真半假地说,眼神却仿佛灌满了春水,柔情几乎要溢出来,“我于娘子的心思,再单纯不过。”
“……你真是……”沐云歌愣了半晌,耳根不自觉发烫,搓了搓胳膊,“肉麻死人不偿命。”
经过他一番打岔,心情却似乎好了许多。
至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