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冰块的价钱并不是这么高的。
而这个帐目上,单是八、九月份的冰块开销就达到了上百两了。
那掌柜的一听,立马笑着上前,“大小姐,您不知道,虽说夏季面粉用少了,可咱们也得备着,到了十月,市面上的面粉就难买了!”
唐富长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将帐目合上。
接下来的其他五间铺子的帐目也一一呈上来,唐楚总结了一下,三间酒楼的盈利不错;花草商行几乎是持平,而成衣铺子则是每月亏损一些。
将掌柜们送走之后,唐楚便拉着唐富长坐下。
“爹,唐东酒楼的帐目有问题,冰块的价钱没有那么高,而且面粉的开销也很可疑,除此之外,还有几笔不明帐目!”
唐富长原先还不觉得,经女儿这么一提点,还真看出了点问题。
那几笔不明帐目他也注意到了,不过当时那刘掌柜的说是购买的调料,太琐碎了,没有一一列出来。
“那依你看,这该怎么办?”
唐楚认真道,“爹,首先我想去了解一下面粉的销售情况,看看是不是真如刘掌柜所说每到十月份就会出现短缺的现象,其次,我想了解一下冰块的价钱,再去酒楼找管事对一下数目!”
倘若这个掌柜的真的私下做了手脚,那这个人只怕是不能再留了。
在三间酒楼里,城东的唐东酒楼生意是最好的,但盈利最多的却不是这家。
这一通分析,让唐富长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那些帐目他岂能不知?但毕竟年岁大了,只要明面上不出乱子,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经历了大风大浪,也深知了这世间的种种。
眼下瞧着女儿这干劲,唐富长就像是看见了当年的妻子曾桂桥一样。
两父母商讨好,便立即出发了。
江洲城只有一处冰窖,坐落在江洲城的北面,老板姓姚,脾气不太好,因夏季生意火爆,因此姚老板顾了不少小工,每天搬进搬出的,忙的是热火朝天。
唐楚还没走近,就听到姚老板大着嗓门骂人,“没吃饭是不是?照你这速度,冰还没送去,全给融成水了!”
“你是猪吗?不知道把冰搬车上去?”
“滚会不会?”
“……”
姚老板的手里挥着长长的鞭子,一名瘦削的少年,正欲将冰袋往车上搬,奈何脚下被人恶作剧的绊了一脚,少年重心不稳‘哐’的一下摔倒了,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