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为地母娘娘建庙兴祠一事难以决断、暂且搁置,臣另有本奏!”
‘意~’
群臣心头整齐的怪叫了一声,心道今儿这剧本,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范增也错愕了几息,有种一拳打空、闪了老腰的别扭感。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继续火力全开的凶勐输出:“韩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此事既是国事、也是陛下家事,韩大人有什么事,是比国事与陛下的家事,更加重要的?”
这火药味儿,无异于是直接攥着韩非的衣领咆孝道:‘来啊,吵一架啊!’
正常情况下,他都摆出这种起手式了,韩非哪怕是为了维护朝堂的平衡,也会针锋相对、火力全开的跟他干上一架……就像前天他将范增按在地上摩擦那样!
但这一回,他却像是听不见范增的犬吠一样,执着的保持着对陈胜揖手行礼的姿态不起身。
陈胜见他执意要另外奏本,心头也有些疑惑,想了想后温言道:“卿有何本,尽管道来。”
韩非依旧未起身,只是大声说道:“下臣冒死,请陛下立储,以固国本!”
此言一出,殿内仿佛大地震了一场,群臣无不变色!
连范增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让自己距离韩非远一点。
所有人看向韩非的目光中,都饱含了惊骇与不解,就像是在说:‘阿珍,你玩真的!’
自古以来,外臣插手立储之事,都是朝堂大忌!
特别是人皇陛下还这么年轻,正直春秋鼎盛之时!
这个时候提请陛下立储?
轻则可以视作挑拨两位公子间的兄弟之情。
重则将视之为挑拨陛下与两位公子的父子之情!
总之一句话就是,一个不慎,就晚年不详、死无全尸!
而且所有人都想不通,以韩非当前的地位与威望,他提这一茬儿图个什么?
旁人掺合立储之事,贪的是从龙之功。
你韩非早已位极人臣,与陛下亦君臣亦好友的相处模式不知羡煞了多少臣工,你掺合这破事作甚?总不能新皇登基之后,还能封你一个一字并肩王吧?
陈胜起先也有些愕然,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的盯着下方那块茅坑里的石头,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竟然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
‘也是难为这家伙了,这种苦办法都想的到。’
他心下意兴珊的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