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笑脸相迎,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
“白起?”
陈胜站在牢房外,俯瞰着牢房内盘膝静坐的白发老者。
牢房算不得整洁,又黑又潮还到处生霉,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屎尿味。
但白发老者盘坐在牢房中心,却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净之感,连身上灰色的麻布袍子,都似在昏暗的天光中反射着朦胧的白光。
‘这老贼,近道了……’
他心头低低的呢喃道。
听到他的声音,白起徐徐睁开双眼,看了他一眼。
明明是第一次相见,他却一眼就认出陈胜,毕恭毕敬的揖手道:“罪将白起,拜见汉王殿下,大王万年!”
未等陈胜开口,一道饶有兴致的声音,忽然从陈胜背后的牢房中传出:“老鬼,你果然就是白起!”
陈胜皱了皱眉头,头也不回的一抬手。
当即便有一大群王廷侍卫,涌入他身后的牢房中,七手八脚的将牢房中住客按倒在地,像拖死狗一样拖出牢房。
牢房中的住客倒也硬气,一声不吭的瞪着陈胜,任由王廷侍卫们拖着他往外走。
不一会儿,牢房外就传来了“噗噗”的鞭打声。
白起耐住性子等待,却没等来鞭打声停止,反而等来了忍不住痛楚的闷哼声。
他心头终于打起了鼓……汉王的心性,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刚强!
好一会儿,王廷侍卫们才再度像拖死狗一样,将方才拖出去的那人拖了进来。
不同的是,拖出去时,这人还硬挺着身躯,一副硬骨头的模样。
再拖进来时,这人已是软得一块破抹布,在地上拖了一道人粗的血迹……
看着来人,陈胜澹澹的轻声道:“你是哪来的底气,敢在我说话的时候插言?”
这人瘫软在地,上身无力的靠在牢房上,喘着血沫子,拼命的抬起头,看向陈胜。
陈胜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眼神渐冷。
一息、两息、三息、四息、五息……这人终于顶不住倾泻而下的恐怖威压,垂下头颅憋屈的瓮声瓮气道:“罪将李牧,一时口快,王前失仪,请汉王殿下恕罪!”
陈胜眼神一松,轻声道:“作为一名统兵大将,审时度势乃是最基础的本领,而你,刚刚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你错误的估计了敌我双方的力量。”
“第二,知己知彼,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