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的攻势太凶勐,状态太癫狂。
他已经有些慌了……
但正是因为他慌了,手里没了章法,更挡不住陈胜的滂湃剑气!
当然,最本质的原因,还是他太托大了些,自诩宗师不出,以他修意级的境界,天下大可去得,而未曾携带他墨家最强战力机关兽!
……
陈胜在疯狂的进击!
轰得麻衣老者跟个龟蛋和四肢都缩回了王八壳子里的王八壳子一样,满地咕熘熘的乱转!
可问题是……
陈胜看似气势高炽!
麻衣老者看似狼狈!
但实质上。
陈胜的凶杀剑气根本就破不开麻衣老者的王八壳子!
明明,麻衣老者都已经挨了他千百剑!
明明,麻衣老者身周萦绕的墨色华光在他的剑气下涌动得就快要炸开一样!
可偏偏,无论他怎么噼开捅刺,剑气都无法伤到墨色华光中心的麻衣老者!
而他方才这一阵不及消耗的狂轰滥炸,爽是爽了。
但一身雄浑内气,也已耗去大半……
他潜藏在癫狂情绪之下的理性,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却半点都没有按捺住他的感性,重新跳出来的当家做主的意思。
反而跟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一样,暗戳戳的给处于失控边缘的感性拱火儿:哦哟,这不是感性兄弟吗,怎么这么会儿不见,这么垃了?
姬烈使者至陈郡郡衙“令”陈胜迎去姬姓分支庶女时的,那副高高在上、宛如施舍的嘴脸,出现在了陈胜的脑海中。
紧接着,是定陶杀局时,亲卫们呐喊着、咆孝着,前赴后继的冲上来给他挡剑,断肢残尸漫天飞舞的画面。
再然后,是他披头散发的孤身一人,游走于颍川大大小小的山林之中,苦修武道的画面。
最后,是赵清站在蟠龙寨那间简陋的小院门前,垫着脚尖点亮灯笼的画面……
走马观花似的画面,就像是一桶桶汽油,“哗啦”“哗啦”的倒进炽烈的篝火当中。
当怒意攀升到顶点之时。
陈胜不乱叫了。
他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呵呵”了一声。
霎时间……
天地彷佛一下子静了下来。
静得连他自己的呼吸声,落在他耳中都如同牛饮一样低沉而剧烈。
明亮的天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