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自信的“嗯”了一声:“是这样吗?”
张平没安好心,这是肯定的。
他自己对太平道也没安过什么好心啊!
死在手下的太平道渠帅,都有仨了……
可要说张平迷惑他……
这侮辱性就有点强了。
因为他的确没看出问题所在,已经做好出兵HD的心里准备。
不过哪怕是眼下范增点破了这一层,他也没能想到,除了他红衣军,哪有第二支兵马能助太平道破邯丹?
范增看着他迟疑的模样,终于露出了些许释然的微笑:“看,以君上之智,本该早就想到这一层的,就是因为有了张平那一封手书先入为主,才令君上一叶障目,至今都未能想到这一层!”
对他而言,陈胜毫无疑问是一位明主。
才智与心性皆乃当世翘楚,更难得是少年得志还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个脚印的做实事,一点没有其他年轻人稍有点成就,不是志得意满不思进取、就是满脑子搞个大新闻的骄狂意气。
遍览九州,他也不觉得还能找到第二位能与陈胜媲美的主君!
但主君的光芒太过于耀眼,谋士的存在感就会无限降低。
他明明学的是屠龙术!
而今却只能做刀笔吏工作!
谁人能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陈胜见了这老货的自得笑脸,哪还不知道他心头想什么,当下也很给面子的遥遥揖手道:“还请范公教我!”
这一句教我。
令范增顿时如同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饮般,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舒爽!
他昂起头,捋续的动作都显得分外飘逸:“区区一粮仓而已,何须劳动吾陈郡兵马兴师动众?他徐州黄巾军二三十万兵马做干什么吃的……”
听到‘徐州黄巾军’五个字,陈胜的脑子就是一愣,旋即双眼勐然一亮,失声打断了范增:“出兵梁郡!”
范增捋须的手勐然一僵。
“对!”
陈胜一拍桉几,脑海中彷佛有一盘已经陷入死局的残局,一子落,满盘皆活:“攻打梁郡,逼迫砀山蒙恬部回援,放任嚣偏师北上突袭王翦军粮仓,进可鲸吞兖州自保,退可取粱郡、谯郡,与吕氏父子划疆而治,待到日后能胜搏浪军之时,还可南下取豫州、扬州而自立!”
“好一步各取所需之棋!”
“范公大才、范公大才啊!”
陈胜激动的直起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