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万万不可!”
王擒义正言辞的反驳了陈胜的提议,大声道:“大人乃一郡首尊、治民百万,官声牵涉政令通达、上行下效,何其重要?岂是那打着我王家庄的旗号在外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的狗贼一条狗命所能了结?”
说着,他再度上前一步,高声道:“大人,昨夜我父子二人惊闻此事,只觉辜负大人了对我王家之信任与倚重,愧疚难当、辗转难眠,今日一早,便命人清点三房所有产业,折合细粮千五百石,于此献与大人,以求能平复一二大人所受不白之冤!”
落于他身后的王雄听言,蓦地睁大了浑浊的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王擒的背影,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栗,一双砂锅大的拳头捏得“铿铿”作响。
千五百石?
你怎么不直接要了为父的命啊!
昨日他们收到这个消息之时,的确是很是震惊。
但令更坐立不安的是,陈胜未向他王家庄发一人……
是的,一个人都没派去他们王家庄。
再瞧瞧,陈胜是怎么对付其他那些为富不仁、草菅人命的世家大族的。
轻着放血抄家,破财免灾!
重则满门抄斩,数代家业一朝丧!
这次他王家的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的脸。
还被他抓了个现行、立了个典型,闹得满城风雨,他却连个斥责他王家几句的人都没派……
依陈胜的行事风格,要说他心头没憋着坏,谁信呐?
于是乎,他们爷俩连夜派人进城打探消息,连夜商议对策。
在得知陈胜因赈济流民之事,一夜之间连罢带砍的处理了郡衙十七个官吏。
爷俩儿最终决定大出血,以细粮七百石,换取陈胜揭过此事、放过他王家庄。
七百石粮食,也就是四万两千斤!
纵是对于王家庄这样的大族而言,这也已经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小数字。
王雄在家里是把一口老牙咬了又咬,把两条老脚跺了又跺,好不容易才把心一横、把眼一闭,应下了这个数字。
这时节。
地主家儿也没有余粮啊!
谁知临了临了,王擒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轻轻巧巧的就将七百石翻成了一千五百石。
这如何能不将王雄气得险些动手手,当堂上演父慈子孝大戏?
……
王擒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拳头捏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