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杂院里本就住着一些普通的劳动者,他们见戴铎拿出铜钱让他们帮忙抬一个病人上外面的马车,没有不愿意的。
很快,一个简易的“担架”就被弄好了。当邻居们将吴济昌抬上担架后,他仍旧昏迷不醒。
戴铎招呼着众人将他抬了出去,四爷、杨太医以及惜珺落在后面走出了这间大杂院。
待安置好吴济昌后,四爷让马车夫按着戴铎的指使,将病人先送去他的住所。
因为马车里多了一个病人,戴铎那边就坐不下了,杨太医便被请到了四爷与惜珺的马车里。
“杨太医,依你看,吴先生的这个肝积水,很严重了吗?”四爷打破沉默道。
“回贝勒爷的话,这位吴先生的肝脏毛病不小,积水只是一方面。奴才现在还没有为他试药。依着现在的情况看,的确很严重了。今日幸亏我们及时发现,若让他在那里一直昏迷下去,只怕性命堪忧!”杨太医道。
惜珺听着杨太医这番话,却有点疑问,便问道:“杨太医,这个吴先生如果是肝积水,应该腹大如锣。可吴先生是腹内有可摸清边沿的包块,是不是另有其他原因?”
杨太医诧异地看着惜珺,又看看四爷,终于道:“贝勒爷,这位小兄弟对医术似乎颇有研究呀,实在令奴才惊讶。”
“杨太医,她是我的钮钴禄格格,对医术颇为有兴趣。我还特意拿了太医院的医书给她看过。今日跟着出来,也是对吴先生的这个病十分感兴趣,再者也是想跟着杨太医学学。”四爷微笑道。
杨太医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再一次打量起惜珺。
“妾身一直对医术很喜欢,能跟在杨太医后面学点东西,实在是妾身的福分。”惜珺道。
“格格实在是折煞奴才了。刚才格格说那位吴先生腹内有可摸清边沿的包块,可能不是肝积水。关于这一点,格格所疑的确有道理,但是据杨某三十多年的医道来看。那位吴先生的确是肝积水。但是他体内可能长了一个肌瘤。让他昏厥的不适那瘤,而是肝积水。”杨太医道。
惜珺点点头,勾起唇角道:“杨太医医术精湛,妾身受教了。”
马车转眼间来到了戴铎家门口。戴铎家里有两个下人,正好被叫出来,抬出吴济道。四爷便带着杨太医和惜珺进了戴铎的家门。
待安置妥当后,杨太医又给吴济道脱了衣裳去检查他的包块,惜珺自然不能近身看,便和四爷在外面坐着喝茶。
“戴先生,这吴先生就先安置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