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都想将我剁了。哈哈!”吴济昌轻描淡写地道,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
四爷心里暗暗为此人如此大的胸襟和胆魄而钦佩,一个人能为了天下读书人振臂一呼,不怕得罪权贵,冒天下之大不韪,最后却能孤寂十年而不心生怨怼,实在不是俗人。
“济昌兄,那这些年,你到底以什么为生?”戴铎也很钦佩地道。
“四处流浪,不敢报真实姓名,又能找到什么营生。只能隐瞒姓名,在各处书院学堂里做一点杂事。”吴济昌道,神情仍旧是淡淡的。
“先生这样的人,若是埋没在乡野,实在可惜了。”四爷道,“其实当年,当今皇上对先生可是很是赞赏的。”
吴济昌一愣,心里盘算: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连皇帝的心意都知道得这般清楚?
“吴某如今身已残,患上了不治之症了。这个病我是在半年之前发现的,看过许多大夫,都说已经时日无多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吴济昌双眼放远,看着窗外喧闹的人流,看不出自悲自悯,倒是有一副壮志未酬的豪迈。
“说了这半天,济昌,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戴铎道。
“是个怪病!我的左腹下生了一个大包,用手可以摸得到。微微有隐痛,也喝了不少中药,却不见起效。”吴济昌道。
“先生,明日我寻个大夫给你瞧瞧。说不定不是什么大病。若是我寻来的大夫治好了先生的病,先生可否帮我一个忙?”四爷道。
吴济昌虽然早已经将生死看淡,可是若真有人能救他,哪个又不想活呢!
“济昌,你还年轻,怎能就此放弃呢。就听我一句,好好让我家主人寻来大夫给你瞧病。兴许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病呢。”戴铎连忙道。
吴济昌点点头,淡然一笑道:“今日殷兄对我的恩情,济昌若是真地治好了,必然报答先生的恩情。”
“好,那咱们就先治病。”四爷道。
待与吴济昌喝完了酒,四爷又令戴铎亲自送他回去后,主仆两人这才一块儿回府。等回到贝勒府,天色已经黑了。
四爷想了想吴济昌的事情,便直接去了惜珺那里,因为她是懂一些医理的。而且四爷知道惜珺誊抄了很多太医院的古籍,说不定就能寻到什么治疗急症怪病的方子。
四爷想了想吴济昌的事情,便直接去了惜珺那里,因为她是懂一些医理的。而且四爷知道惜珺誊抄了很多太医院的古籍,说不定就能寻到什么治疗急症怪病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