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里面往外推了开来。
四爷首先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杏色的长衫,衣角上还有被什么东西刮破了的痕迹。下巴上的胡渣让他的气质多了几分成熟男子气韵。
“这位就是吴先生!久仰久仰!”四爷率先抱拳朝着邬思道拱拱手道。
吴济昌并不认得四爷,但认得站在一旁的戴铎,见四爷行礼,也回礼道:“戴兄,这位先生?”
“哦,这是殷四爷,特闻思道兄大才,遂与我一起来拜会拜会。”戴铎连忙介绍道。
吴济昌忙将两人让进屋子里。四爷进去屋子里,暗暗为吴济昌的穷困而心惊。因为这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朝北的炕上有一个炕桌。
另外屋子的一角有一张桌子,上面胡乱放着一些吃过的饭菜,显然是从外面买来的。
“寒舍简陋得很,殷先生不嫌弃,就往这里坐吧。”吴济昌不以为然地道。
四爷便和吴济昌相对炕桌而盘腿坐下,戴铎站在了四爷一旁。吴济昌从进门开始,就开始留意到了戴铎对待四爷的态度,心里便暗暗猜测起四爷的身份。
“这是吴先生刚刚所作的诗?”四爷看到炕桌上铺着的笔墨纸砚,问道。
“正是!殷兄不嫌弃的话,不妨替我品评一二!”吴济昌道。
四爷遂拿起那张纸看起来,上面的字迹笔风清瘦,却很有风骨。诗歌并没有引起四爷的注意,反倒是这一笔字迹让四爷很是喜欢。
“先生的这首诗,我没也看出什么来,这笔字倒是很不错。”四爷直率地道。
“我也觉得这首诗不怎么好。殷先生不知是做什么的?”吴济昌疑惑地开始打量四爷起来。
“我是皇商。听戴铎说邬先生有一身的本事,只可惜无施展之地。今日特意来拜会先生,想将先生引荐给当朝四贝勒爷。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四爷微笑道。
一听四爷自称是皇商,吴济昌便有些排斥,他总觉得商人太过计较银钱,颇有些瞧不上的感觉,可听后半句,说要将自己引荐给当朝四贝勒爷,心里越发不悦了。
“这位殷先生,我吴济昌并不想去当贝勒爷的幕僚。只怕有负于先生的好意了。”吴济昌抬手抱琴道。
一旁的戴铎听他这么说,心里干着急,遂对吴济昌挤了挤眼睛,可后者压根好像没看到他挤眉弄眼。
四爷一愣,若是给到平时,他或许会沉了脸,拂袖而去,可是面前的男人却给他一种想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