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苏氏惊诧地道,心里头疑心惜珺到底听没听见刚刚自己与喜鹊的话,但没有显露出来。
“苏格格喜欢这里的腊梅,那惜珺就不打搅了。”惜珺道,遂扶着青棋,转身就走。
“慢着!”苏氏心急地道,“既然来了,何不一起赏赏腊梅?”
“苏格格这还没在床上躺够一个月吧。这么早就出来散步,对身子不好,不如回去好好歇着。”惜珺道。她可没忘记苏氏那日在听戏的时候是怎么诬陷自己的。
“谢钮钴禄格格关心。只是天天躺在床上,人身上都生霉了。不如出来走走,钮钴禄妹妹可是还在生我的气?”苏氏竭力示弱道。
“苏格格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妾身只是担心苏格格的身体。既然苏格格自觉无碍,那就不打搅姐姐的雅兴了。”惜珺道,再不理会苏氏主仆,立刻就扶着青棋的手走了。
“怎么办?格格,刚刚那番话若是让她听了去,可是大事不好。”喜鹊紧张地道。
“我知道,刚刚也没说多少,她也不能凭着一句话,就去贝勒爷那里嚼舌头。且等等看吧。”苏氏盯着惜珺的背影,咬牙道。
那厢,惜珺一路走着,一路就在想苏氏和她的丫鬟所说的那些话。
“格格,刚刚苏格格说的那番话,好生蹊跷,她是要见崔公子?哪个崔公子呢?”蒹葭道。
“蒹葭,咱们只是听到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而已,这种事情不可乱说,否则容易被人说成是乱嚼舌头,再者她也完全可以否认。更何况这个时候,我身上的嫌疑还没有被洗清呢!”惜珺道。
“格格,可是您见那苏格格,对您的态度,似乎有变。按说,她这个时候见到格格,不应该是痛恨吗?”青棋道。
“你说得一点没错,她是害怕刚刚我去多想她刚刚那番话而已,所以才故意跟我示好。只怕此刻心里正在骂我呢!”惜珺道。刚刚瞧着苏氏的神色,她倒真地不像一个刚刚落胎的人,似乎恢复得非常快呀!
“真是倒霉,格格好不容易出来散个步,又遇到她。”蒹葭道。
“现在不是咱们倒霉的时候,是她们倒霉的时候。苏氏落胎这件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沉寂下去了,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吗?”惜珺道。
“是啊,奴婢以为,贝勒爷和福晋回来了,得闹起好大一番动静呢。可是事情到现在,都没有人来问过格格。那个小康子也那样死了。似乎苏氏都没有闹腾。”蒹葭道。
“所以这件事一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