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爷走了,心里就是一凉:那日在永和宫,四爷还说想给弘晖生个一奶同胞的弟弟妹妹,可是回了府这些日子,他又来过几次呢!
周嬷嬷瞧着乌拉那拉氏的样子,遂对伺候弘晖的丫鬟道:“去准备点大阿哥爱吃的蜜饯,一定得伺候着喝完了药。”
然后,乌拉那拉氏便和周嬷嬷一块儿出了屋子。
“福晋,其实贝勒爷有心与福晋再生个嫡子,福晋应该改改以前的脾气了。老奴斗胆跟福晋说句贴心话,您终究大不过贝勒爷去。”周嬷嬷道。
她着实也拿自己这个主子没办法,性子就是放不开,在四爷面前也不够活泛,还总拿一套规矩来说话。
男人虽然讲规矩,但那是他的规矩,女人若是守着规矩,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嬷嬷,你说的话,我哪里有不明白的。可是,可是性子已经养成了,又岂是一天两天能变的。罢了,我有些累了,忙活了大半天了。”乌拉那拉氏扶了扶自己的额头道。
周嬷嬷只好让丫鬟伺候着乌拉那拉氏去歇息。
那厢,四爷一路回到前院,又去看了看十三爷,还没有醒,他便回了自己的书房。
天色渐渐黑了,十三爷终于醒了。他听说四爷还没用完膳,便来找他。
“四哥,今日可是你纳娶格格的大喜日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书?”十三道。
“你快些回府吧,不然十三弟妹该着急了。”四爷瞅了瞅十三道。
“不想回去!”十三一个箭步跳到了四爷身侧的一把大黄花梨的太师椅里,整个人窝在椅子里。
“刚刚大婚没多久,闹上了?”四爷勾起唇角道。
“那个女人,简直被法相处!四哥,若是我知道娶了嫡福晋是这个样子,打死我都要再拖上几年的。”十三一脸傲娇地翘起头道。
“胡闹。皇阿玛能让你拖?再说兆佳氏出自名门,应该性子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四爷从书桌后面站起来,走到十三面前道,“你呀,以后还是少去外面游荡,免得给人抓住把柄,在皇阿玛面前嚼舌头。”
“四哥,是不是有人嚼舌了?”十三撇过头,皱起了眉头道。
“即便没有人说,你若是再与一些民间的歌姬舞姬交往,总有人会将这些传到皇阿玛的耳朵里去了。”四爷道。
“四哥,我可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上次遇到那位姑娘,只是见她被人欺负,并不曾知道她是那什么‘藏春楼’的头牌。”十三站起来,僵着脖子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