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从钮钴禄氏那里得了一些避子汤。贝勒爷不要怪罪秋大夫,是妾身让他给弘晖把脉的时候,他亲自给妾身汇报的。毕竟这种东西,可不是随意喝的。秋大夫只担心有人在后宅滥用避子汤。这才跟妾身汇报的。”福晋道,虽然她把秋大夫拖了出来,也不忘记为他辩护几句。
四爷却早就心里将秋大夫打了几个叉,他一时忘记叮嘱他不许跟任何人提及,可没想到这么快就给福晋知道了。可是福晋刚刚所言,也并没有错,自己若是冒然处置秋大夫,不是很有道理,不过居然不经过自己准许,就给福晋知道了,此人当真可恶。
“谁说那避子汤是从钮钴禄氏那里来的?”四爷收回自己的臆想,漫不经心地对福晋道。
福晋诧异,她没想到四爷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维护钮钴禄氏,哪怕是装作对此事很是愤概也好呀,起码要表明对这件事的态度呀。
“贝勒爷,那您这手上的避子汤是从哪里来的?”福晋只好追问道。
“其实是我自己让外头的一个大夫调制的,怕有什么不妥当,所以才让秋大夫查看查看,没想到他大惊小怪,连福晋也惊动了?”四爷故作轻松道,心里却开始厌恶福晋在府里各处安插眼线的做法。
“贝勒爷为何要让外面的人调制避子汤?这些年来,咱们后宅的避子汤不是一直都是秋大夫给煎的吗?”福晋明显不相信地道,“贝勒爷,今日妾身这么晚来打搅贝勒爷,其实也是为贝勒爷的子嗣着想。额娘就曾经跟妾身不止一次说过,贝勒爷的子嗣太少。若是妾身连这避子汤的来历都弄不清楚,那怎么管好贝勒爷的后宅!”
四爷被乌拉那拉氏这番话怼得一时找不到话说,只好道:“福晋真是误会了,这避子汤是我给秋大夫看看的。以后就让他照着这个方子来看,他之前所开的方子对女子身体不好,爷这才寻了这个来。福晋以为是什么?”
四爷说话从来都是掷地有声,此刻他又是一副“真的是你们想多了”的表情,搅得乌那拉那氏真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可是她的眼线明明告诉她,这药渣是从钮钴禄氏那里出来的呀?
“福晋,天色晚了,快些回去吧。此事爷已经与你说清楚了。明日你就吩咐秋大夫,以后就照着此方来开避子汤。”四爷见福晋终于无话可说了,连忙道。
福晋本以为这回总算抓到了惜珺的小辫子,可没想到四爷居然打出了这么一张牌,让她的心情越发郁闷。四爷将福晋打发走了,心想着等自己回来了,这府里头的牛鬼蛇神的人是要该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