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福晋道,“贝勒爷有什么话让你来说?”
“启禀福晋,贝勒爷说,请福晋替大阿哥收拾收拾换洗的衣服,过几天就要去前院跟着先生读书了。中午就在前院睡觉,晚上再回来。”燕秋起身回复道。
“好,知道了。等弘晖正式过去读书,会派人送过去的。”福晋道,“嬷嬷,给燕秋拿点那个果子吃。”
“奴婢多谢福晋赏赐!”燕秋低垂着眼帘,端着得体的笑容道。她在四爷身边伺候了好几年了,除了苏培盛,就是她伺候最多。
“燕秋,你伺候了贝勒爷好一些年了吧。今年多大了?”福晋随口问道。
“回福晋的话,奴婢伺候了贝勒爷快五年了,今年正好十八了。”燕秋仍旧低头道。
“哎哟哟,那还真是大好年华呢。你是内务府派来的吧?这年纪还要挨七年才能出宫回家吧?”福晋又问道。
“是,奴才是小选进的宫,有幸被分过来伺候贝勒爷和福晋。”燕秋腼腆地道。
周嬷嬷示意小丫鬟给燕秋端那个果子过来,燕秋规规矩矩地接了福晋的赏赐。
待燕秋走后,周嬷嬷这才道:“福晋是看上这个丫头了?”
“嬷嬷觉得呢?燕秋可是贝勒爷身边的人,若是有她做咱们的眼线,那咱们也能很快知道那边的动向。”福晋道,“这个燕秋双目含春,我瞧着她似乎对贝勒爷有那么几分意思呢。”
“痴心妄想的奴才!福晋是想抬举她?”周嬷嬷对着外头,燕秋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道。
“嬷嬷,其实我也想好了。养几个自己的心腹伺候贝勒爷,总比那些不听话的贱人要拿捏。”乌拉那拉氏眼底涌现出一股股阴郁的神色,她已然放弃了当初所想要的与四爷同心同德的初衷。
“福晋能这么想,那老奴是放心了。福晋不再执着于男女之情,而是能秉着正室的气度,正是可以长久的良策啊!”周嬷嬷道。
“嬷嬷,我明白了。所以,这个燕秋,咱们不妨试试。姿色也能与苏氏比比了,又是伺候了贝勒爷五年的人。只是缺少机会而已。”福晋道。
“那还得好好看看。这次贝勒爷出去,不知道带不带她。”周嬷嬷道。
“不带,咱们就想个法子,拉拢拉拢,等调教好了,贝勒爷回来了,正好伺候。”福晋冷漠地道,仿佛说的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外面的夜已经黑得看不清方向了,燕秋走的时候还被给了一盏灯。她一只手端着福晋赏赐的果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