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叔,你这是说的啥话啊?”我愣了愣,笑了笑,但看见那慈父般孤疑的眼神,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一阵愧疚。
“张总”
“你叫我小龙就行。”
“好吧小龙,还记得上次你来我家,找我喝酒么?”老朱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点燃一根香烟,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上次你来找我,说是找我喝酒,其实,有其他的事儿,是不,我就能猜测到,我儿子,肯定出事儿了,不过你不好意思直接告诉我,可,我是一个父亲,我那儿子,是啥脾气性格,从小看到大,我能不清楚么?他遇见事儿,爱冲动,一言不合,就是刀枪说话。”顿了顿,他转头皱眉看着我:“小龙,他,他是不是,死了?”
唰的一下,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
我皱眉,低头点上一支烟来,狠狠地裹了两口,随即抬头,看着老朱,严肃地说道:“朱叔,你还不相信我么?”
“我自然相信你。”
“相信我,就想别问了,也不要怀疑,你的儿子,肯定没事儿,我既然从你那儿将他带出来,就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儿子。”我再次裹了一口,继续道:“没事儿的,放心吧。”
“可,可,刚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他颤抖着双手,嘴唇抖动地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儿子说话的时候,没有这种气质的,虽然那人和他长得挺像,视频也不是很清楚,灰尘太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是我儿子,你告诉我他,究竟还在不在?”
“在!”我红着眼珠子,瞪着他:“他要是不在了,我照顾你二老下半生。”
“他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他哆嗦着,转身,连放在柜台上的酒杯都忘记拿了,可刚走两步,又转身看着我:“小龙,你能告诉我,他是在哪儿么,印度还是哪儿?”
“缅甸。”我吐出两个字,接着就听见他呢喃:“幸好幸好,不是战乱国家,还好还好”
哎
朱小屁,在马军还没过去的时候,就出事儿了,当时全身冒血,手臂断了,嘴鼻不断地喷血,被仓家寨的一颗老式手雷,近距离炸到了身体,没死已经是万幸,现在还在仰光的医院躺着,要不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期,估计早就送回国内治疗了。
对于老朱,我唯一的,就是愧疚。
因为这个简单的老人,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也不会跟你开口要什么,更不会索取,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孩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