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偏厢门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孤零零地来回踱着步,看上去很是焦躁。
须臾,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院子外传来,只见一身披厚重斗篷的俊逸男子缓步而至。
“安兄!总算盼到你回来了!”莫念聪苦笑着快步迎上前去。
“这些天委屈莫兄了。”看着与自己一般高却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圆脸的莫念聪,此时无精打采、愁眉不展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安瑞祺微笑着宽慰道。
“安兄此话不假,我在这段府里处处受人限制,可算是度日如年。既不能迈出这院子半步,也不能与外头互通音讯,无奈之下只好躲在房间里潜心整理荣氏一族的罪证。”说完,莫念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莫兄能如此心无旁骛,想必收获匪浅。”一边说着,安瑞祺一边拂去身上的积雪,悠然走进房里。
听了安瑞祺的话,莫念聪疲惫的双眼顿时恢复了平日的神采。他喜不自禁地回道:“托安兄之福,念聪幸不辱命,请安兄过目。”莫念聪把安瑞祺领到书案前,把一册厚厚的卷宗双手递上。
安瑞祺把卷宗翻阅一遍后,淡然一笑,说道:“眼下铁证如山,即便荣国舅权倾朝野,恐怕也回天乏术。”语毕,他从怀中取出几封信函,置于书案上,继续说道:“这是我从叛军将领身上搜来的军机要函,上面有荣国舅、嵘王爷的印鉴,请莫兄连同卷宗一并呈予皇上,以作他日指证两人叛乱罪行之用。”
莫念聪拆开其中一封信函一看,落款处果真印有荣国舅的印鉴,不禁喜出望外。他激动万分地回道:“好!事不宜迟,请安兄即刻与念聪一同前去面见圣上。”
安瑞祺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莫兄此番立了大功,圣上龙心大悦,必有重赏,瑞祺实不宜同行邀赏。”
莫念聪一听但觉手足无措,语塞了片刻方才说道:“安兄此言差矣!此事得成全凭安兄运筹帷幄,念聪不过是从旁协助,岂敢居功!”
“莫兄言重了。瑞祺向来无心仕途,不若莫兄志向高远。莫兄为人正直不阿,处事公正严明,实属难得的栋梁之才,如今能助莫兄加官进禄,瑞祺与有荣焉。”安瑞祺云淡风轻地回道。
“安兄谬赞,让我情何以堪……”莫念聪搔了搔头,显得更加窘迫。
“瑞祺字字肺腑,莫兄无需过谦。”见莫念聪头越垂越低,很是难为情,安瑞祺话锋一转说道:“说来瑞祺有一事相求,不知莫兄可否答应。”
听了安瑞祺的话,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