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后,便匆匆走了进去。但就在她看到战龙的一瞬间,先前的惊喜交加的心情顷刻化作云烟。只见靠在太师椅上的战龙面色发青,眉头紧锁,双唇微张,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桌面,身体不停地颤抖,看上去极为痛苦。可他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想来应是为了瞒住沈一刀故而一直强忍着。
宁悦见状慌忙跑过去,含着泪,焦急地问道:“大当家,药在哪里?我去取。”
战龙艰难地转过头去,向床那边看了一眼,便开始低声地喘息起来。宁悦当即飞奔到战龙的床边,在其枕旁发现了那装有治疗战龙喘证的药的小瓷瓶。
“大当家,快把它服下。”宁悦把药倒在手上,喂入战龙口中。
那药堪称神效,片刻,战龙的呼吸重归平稳。
“谢谢。”战龙坐正身子,凝视着眼泛泪光的宁悦,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是因为昨天受了寒,所以才旧病复发么?”宁悦双手紧紧地握住小瓷瓶,心中愧疚万分。
“宁姑娘多虑了,我这病本就会不时发作,自小便是如此,我已习以为常。”战龙淡然地回道。
宁悦听后悲从中来,滚烫的泪珠不停地滑落,她哽咽着说道:“大当家若不是为了救我内功全失,原是不必遭此折磨的……”说着说着,宁悦的手越握越紧,一只手的手背被另一只手的指甲无情地划破,渗出点点鲜红,却浑然不觉。
“你还是知道了……”战龙叹了一声,神情略显窘迫。
两人沉默了许久,宁悦方才细声地说道:“我绝不会将此事告知旁人,请大当家放心。”
“宁姑娘此话何解?”战龙用手支着下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问道。
宁悦茫然地看着一脸悠哉的战龙,小心翼翼地回道:“倘若被旁人知道,且不论青峰山寨的威名会因此受损,恐怕大当家的寨主之位也会变得岌岌可危不是?”
听了宁悦的话,战龙的目光渐渐黯淡了。“倘若宁姑娘仅仅为了此等小事而自觉于我有愧,乃至不远千里来照看我,那未免太大费周章了。不知你可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终有一日,我会离开山寨,重新接管绸缎庄,从此不再过问江湖朝廷之事,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此时眼看大事将成,而青峰山寨日趋强大,也该是时候完璧归赵了。内功于我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罢了,既然如此,宁姑娘又何必在意。”
并未听出战龙的弦外之意,宁悦哭着回道:“如有内功护体,你的喘证也不至复发,你的脚也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