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兄!总算盼到你回来了!”安瑞祺在影卫队的帮助下,顺利回到房间,便见莫念聪愁眉苦脸地迎了上来。
“莫兄何以如此烦恼?”
“方才我带人回到段府,打算等段尚书回府后便一道前去开棺验尸,不料段尚书竟出尔反尔,拼死反抗,可恨我知府府衙中不过数十衙役,无论如何都敌不过他家中数百名护卫……”
安瑞祺听后有些惊愕,问道:“难道段尚书竟敢明目张胆抗旨不遵?”
“自然不敢,可是老奸巨猾如他,狡辩亦非难事。据他所言,细看手谕之上并无提及开棺验尸的确切时日,虽说他早晚都会遵旨放行,但究竟是何时,他也说不准,如今他仍沉浸于丧子之痛之中,因而不愿多提此事。”说完,莫念聪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桌子,但觉手掌火辣辣的痛。
“以今晨在御书房中所见,他对皇上明明是心存忌惮,转眼却变得如此有恃无恐,实在令人奇怪……”安瑞祺沉着地分析道。
“据段府的家仆所说,段尚书今日是乘荣国舅府上的马车回府,不知两人是否已暗中勾结……”
“看来荣国舅才是此事之根源所在,若不能掌握兵权,恐怕不能压制住他……”安瑞祺心中虽已明了段明命案之来龙去脉,无奈万事俱备,就欠开棺验尸这一道东风,若不能寻得确凿证据,宁悦便不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人前。想到宁悦虽无过错,却要因段南天的执拗,而被迫过上亡命天涯的日子,安瑞祺不免有些动怒。丞相之言,不无道理,若真能将一众山野草莽收归己用,借此壮大安家军的势力,何愁钳制不住荣国舅的盛气凌人……“段尚书既有荣国舅作靠山,想来也少有人能奈何得了他……虽是万般无奈,开棺验尸之事也只好暂且作罢……”安瑞祺镇定心神,淡然回道。
“也只能如此了……念聪有负安兄所托,实在难以释怀……为今之计,只能竭尽全力搜集整理荣国舅一党之罪证,及早呈予皇上,也算是为此案略尽绵力了……”莫念聪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眼看三月之期只剩一月……不知安兄有何打算?”
“若天不见怜,我便与她一起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安瑞祺悠悠地回道。
“如今段尚书与荣国舅沆瀣一气,恐怕荣国舅不会轻易放过宁姑娘……凭他手下能人数千,要想抓住宁姑娘,岂非轻而易举之事……”莫念聪忧心忡忡地说道。
“倘若果真到了那般境况,我便带着她去他国躲避,荣国舅虽想要藉此笼络人心,然而也未必会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