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眸忽然有点忍不住想笑,可是碍于傅长凉的脸面,她……收敛一点。
她又硬着头皮表明立场,“这只鹦鹉果然该被教训。”
“殿下,先上些药。”
明眸没再管那只臭鸟,取出荷包中的小瓷瓶,扯开男人的手,慢慢地洒药。
“疼吗?”
一边洒药,还一边脑抽了地问他。
如果换作她被鹦鹉咬到,那她必然会觉得疼的。天知道她有多不能忍受痛意。以是现在她下意识就以为他也会疼。
乍一抬眸,明眸才恍然发觉,他眉间神色……
宛若于一片鹅毛大雪间,独独留出了一个小空,那个小空处,春暖花开。
而她,恰好在那个小空处。
刹那间,明眸的心就被填了个满满当当。
而他只安抚地摇头说不疼。
她半偏着身子,杏眼愣愣地凝着他。
“主子,属下拿了药过来。”
门恰巧不合时宜地被打开了,正好打破满室寂静。
要论这宸王府谁最没有眼力?十轻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就连怼天怼地的九轻都只是在门边等着,哪里敢像他这样直接闯进来啊?
“臭殿下,臭殿下。”
“哈哈哈哈哈哈……这鹦鹉……”
十轻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差点还弯下腰去了。
下一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住嘴,他没有,他不是,刚刚是鬼在说话!
抬头一看,见主子神色不善。
他当机立断,大吼出声!
“这鹦鹉,简直是胆大包天,让属下拿它去烤了!”
傅长凉半撩眼尾,似笑非笑地凝着十轻。
论察言观色,十轻算不上最好。如果他早来一点,也许,傅长凉会比较认可他的说法,但现在……
傅长凉暂时还乐意养一只鹦鹉。
三、二、一……
十轻察觉空气逐渐凝固,不出三秒就反应了过来。
“啊啊,原来是王妃娘娘养的鹦鹉啊,嘴贱,属下嘴贱。”
他还装模作样扇了自己几下。
而鹦鹉简直像成了精,一等十轻话落就开始叫喊,“蠢十轻。”
场面一度异常冷清。
但十轻总算是说了句立场正确的话。
王妃二字,无疑甚得傅长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