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听他这话,先愣了愣。
傅长凉让他来搜查,却不来提亲了?
她垂着头咬了咬下唇。
而明安风听见后怒容满面:“本将没蠢到去翎德殿防火,本将的夫人更是绝无可能。”
姬长楼一哂,“绝无可能一词,不好说。蠢不蠢谁知道?况,听将军一面之词,便能放走可疑之人?未免轻率了些,且凡事讲证据,将军口上说说不作数。”
又将面色铁青的大将军给怼了一把。
你就是蠢!
云氏微仰起脸颊,先是凝了明眸一眼,又道:“将军,阿苌问心无愧,跟右相大人走这一遭,不会出问题。”
姬长楼求之不得,他扬唇笑,双手拱起行了个揖礼,“夫人金口玉言。”
见到云氏冷淡而非端庄的模样,明眸仿佛看见了她的灵魂,与云氏肉体无比契合的灵魂,像极了寒夜中独自绽放的梅。
云氏似乎生来就该冷淡。
而后又传出靴子踏雪的声音。
乔巧之眉目清秀,他手上拿着一个小包与一把适合女人使用的弯刀,“属下在夫人房中找出了这个……一大包砒霜,还有藏在枕头下的一把刀。”
恰好在他话落时,不知从何处又蹿出了个婢女。
她直接跪倒在大将军脚前,两手闭合成环紧紧抱住了将军的腿,头勾下去埋在两手之间。
声音惶然而不安:“将军,趁今日,阿和想说,先前堂小姐回…回府时,奴送去的棉袄……”
阿和又支支吾吾望了眼云氏,眼睛猩红不堪。
明眸愣了愣,云氏,这是怎么了?好像以往的她一样,陷害之事一桩接着一桩。
而大将军眉头一皱,先前还想着枕下的刀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已经一脚踢开了阿和。
想说是他家夫人指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阿和被踢翻在雪地上,嘴角留下血痕。
她闭着眼睛,眼角又是一行泪流下。
她苍白的唇被染得血红,话在嘴边打着转,一张一合又始终说不出口。
“都…都是夫人……”
倒在地上的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边哭边说,声音更是嘶哑。
“都是夫人…指使…奴的。”
阿和说完,死气沉沉地盯着渐渐沉下来的天。
眼泪滑落,但她连一点抽噎声也没发出来。
你看,天黑了。
阿和的心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