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临湘园,陆珏并没有去东厢,而是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双手双脚都冻麻木了,身上也开始打起了寒战,才止住脚步。
却正好的是停在了大理寺门前。
他抬头看着那块高挂的门匾,苦涩一笑,看来自己不管怎么走,都难走出那个圈!就这样又站了片刻,才踏上台阶。
而且刚巧的是姜焕与刑部尚书杜文远,二人刚好整理好昨日初审的案卷要为他送去。
三人就这样在大门口遇见了。
看人走过来,二人忙行礼:“参见太子……”
陆珏抬手制止:“不必了,我们进去再说。”
谢恩之后,姜焕抬头一看,陆珏没有披着斗篷,只着着居家的袍子,抱着双肩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确实可怜!
陆珏身体不好畏寒怕热,这一路冻来,自然有的受。
姜焕二话不说,接下自己斗篷,披在他的身上后,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今儿这天什么样,没看到吗?穿的这么单薄,你不怕着凉吗?”
陆珏无奈的耸了耸肩,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怎么说,一言难尽啊!不说那个了,案子初审怎么样?”
杜文远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人,此时没有着急说案子。而是直接吩咐了下人取了暖炉,厚毯子,以及热姜汤。
没有一会功夫,三人坐在了,以前专供陆珏小憩休息的房间。
这间房子不大,只放着一张单人床塌,一个放满案卷、书籍的书架,再就是两张椅子一张方几。
有谁会想到,风光霁月的陆大人,曾经有多少日夜,会劳累到倒在这里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睡了。
所以说,名号功勋不是白来的,也由此看来,他对自己职责所内的事是如何的尽心尽力!
此时他盘膝披着毯子坐在榻上,已经喝过的姜汤碗,放在一旁。
而他则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拿着初审的卷宗认真地翻看着,听着他们的汇报。
“洛王之案只要捋清关系,按照亲远疏近,酌情处理就好。难办的却是皇帝陛下认为,四信物之二的虎符与太宗的那块牌子被其私藏,勒令我们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问出下落!太子殿下有,我们是不是要用强硬的手段?”由此可见杜文远不是没有记着陆珏的提拔之恩,至少此时没有在陆珏的背后给他一刀,还是在尽心尽力的为他办事。
陆珏合上卷宗,抬起头看向他:“皇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