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侯爷,我们为何不登楼船,却要跑到这战舰上来?”苏文紧紧跟在霍嬗的身边,抛出自己的疑问。
霍嬗刚要回答,突然看到战舰上下来好几个年轻方士,他忙低下头,任他们从身边走过。从这些人匆忙的步履看来,应该是去楼船上帮忙的。苏文等他们走过后才悄悄凑近霍嬗低声说道:“我呸,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霍小侯爷你看看这些家伙,走起路来比起朝廷大臣还要张扬。”
霍嬗没有回答他,而是拉着他快步走到战舰后方背光之处,然后沉声说道:“脱衣服。”
苏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两人快速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衣服。霍嬗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童子,苏文则成了一个年轻道士,等到两人再从黑暗中走出来,恰似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方便了一番。
“霍小侯爷,我们这是要干什么?”苏文低声询问,但是被霍嬗制止了:“少说话,押着我走。”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楼梯上走去。
守卫的士兵见一个年轻道士押着一个黑衣童子,连问都没问便放了行,两人上得甲板,又顺着楼梯下船舱,依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非常顺利便进入了关押童子们的地方。
有些童子因为思念家人在哭泣,有的想要离开去寻找家人却被士兵们呵斥甚至打骂,有的人则因为害怕而瑟缩成一团,船舱里甚至能闻到屎尿的臭味。
见了船舱中的乱象,霍嬗和苏文两人都暗暗吃惊,心中不自觉地为这些可怜的孩子感到难过,他们被人从很远的地方带来这个“边缘之地”,过着猪牛一般被圈养的生活,还有接受这等非人的虐待,前途可谓一片黯淡,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们出生的日子与众不同。
两人找了最角落一个地方坐下,霍嬗故意站起来挡在苏文的前面,等到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低声对苏文说道:“换衣服。”
苏文再次把外面的道袍一脱,塞进随身携带的包袱,露出最里面的黑衣服,就这样,他看起来和其他人差别便不是很大了,只是故意把身子压得很低,使自己不引人注目。
“霍小侯爷,我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苏文还想再问,霍嬗已经坐在他身边,低声说道:“别那么多废话,从现在起,你只需要装哑巴就行。”
“疯了,这霍家的小子准是疯掉了。”苏文在心中悄悄哀叹。可是想一想又的确是那么回事,霍家人本来便都是些疯子,否则又怎会出现才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霍去病敢率八百骑深入数千里,直捣匈奴王庭的千古绝唱?
突然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