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一家离开的时候,我哭得倒在骆安歌怀里,夏琪一开始还能笑,笑我经不起离别,笑我大惊小怪,笑我这样那样,可是当广播里通知前往香港的乘客过安检的时候,她哇一声哭起来,抱着我就不撒手。
她恨恨的看着骆安歌,啜泣着:“骆安歌,你对我们勿忧好一点啊,千万别欺负她啊,要跟她白头到老啊……你要是敢欺负她,或者让别人欺负她,我就把她藏起来,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她。我发誓,我说到做到。”
骆公子才不以为然呢,他看了看夏叔叔和苏阿姨,有点不耐烦:“你们快把她带走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或者跟我老婆说。”
夏叔叔点点头:“安歌,一直欠你一句谢谢。真的,谢谢你。”
某人笑起来:“夏叔叔,不客气,真的。”
苏阿姨红着眼睛,看了看我们,声音有点低:“骆公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就和苏阿姨一起去了栏杆边。
夏琪抱着我,拍了拍说:“你要好好的啊,骆安歌要是欺负你,我回来削他。”
夏叔叔情不自禁笑起来:“得了得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我们手拉手说了一会儿话,苏阿姨就走过来,她抱了抱我,最后一家三口挽着手进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骆安歌苏阿姨找他做什么,在我心目中苏阿姨一直是话不多的温婉的女人,她有什么事情要避开我们单独跟骆安歌说?
“没什么,就是问我一些康大的事。”
康大?
“苏阿姨问我接任的校长是什么人,可不可靠之类的。”
夏琪走了以后我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有一天骆安歌说他有应酬可能要很晚回来,要我放学了就回家吃饭。
从图书馆出来,看见束从轩站在门口那棵紫藤花树下。
我好久没见到他了,只知道踏雪下葬以后他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有时间就去医院看望束文安。
谁也没有提及靳江讲过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踏雪之死,罪魁祸首是谁,我不知道束文安是不是活在恐惧和内疚中,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半夜梦醒看着窗外乌黑乌黑的夜发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流下悔恨的泪水。
看见我出来束从轩挥挥手:“嗨,阑珊,好久不见。”
我深深舒口气走过去:“你最近还好吧?”
他点点头:“我要去英国了,走之前想请你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