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夏琪就说过: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其实都是诡辩,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类的心灵鸡汤,都是鬼话。你长大了就知道自己必定会死,那你还活着干嘛?
卷帘被人掀开,一个小小的圆圆的脑袋出现了,他看着我们,突然开口:“爸爸,你为什么抱着她?”
骆安歌笑起来:“因为她是爸爸孩子的妈妈啊。”
孩子歪着脑袋想了想:“爸爸,那你为什么不抱我妈妈呢?”
我笑起来:“小家伙,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就不怕我发疯,吃了你?”
我做了一个狰狞的动作,他吓得叫起来,一溜烟跑了。
我推开骆安歌站起来:“好了好了,便当送到,我得回家一趟,晚上约了夏琪和李万秋吃饭。”
他恋恋不舍抱着我的腰,像个孩子一样:“再陪我一会儿。”
我摸着他的头发,心里升腾起一种幸福来。
能被一个男人需要,就是幸福了吧?
又陪了他一会儿,鲍嘉就和那个男人抱着云天出来了,他们看起来多像一家三口啊,晃得我眼瞎。
云天指着我:“妈妈,就是她欺负我。”
鲍嘉无奈笑起来,问我:“伊小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很好,欢迎你回来。”
那男人用日语跟骆安歌说了什么,骆安歌也用流利的日语跟他交谈,我趁机对着云天招手:“过来,阿姨送你礼物。”
我从包包里掏出两个以前束从轩送过给我的从香港带回来的星空棒棒糖,小孩子哪里还记得刚才被我“欺负”过,从男人怀里跳下来,朝着我跑过来。
我把棒棒糖递给他,又问:“饿了吧,阿姨带你去茶水间吃抹茶蛋糕好不好?”
他把玩着棒棒糖,不住地点头:“好啊好啊。”
我牵着他,对鲍嘉说:“你们聊,我带他去吃点东西。”
鲍嘉说:“你怀孕了,方便吗?”
我点点头,说了句没事,然后带着孩子往外走。
到了茶水间,我给他弄了一块抹茶蛋糕一块芒果蛋糕,又给他榨了一杯橙汁。
他坐在椅子上,晃荡着两条腿,不住地说好吃。
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云天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
孩子最喜欢被人夸奖,扭过头问我:“阿姨,你觉得我帅还是爸爸帅?”
我笑起来:“当然是我们云天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