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他。”
我死死捏着那张单子,皮笑肉不笑对他说了谢谢。
他敲击着桌子:“看得出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把你们分开,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地把孩子留下来。毕竟,他想很久了。”
我捏着化验单在走廊上坐了很久,久到双腿麻木,还是没能理出一个思绪出来。
当初之所以想要这个孩子,是因为我害怕骆安歌会失忆,我想给我们之间留一点爱过的证据。
可是现在,我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吗?暂且不说我还没有毕业还要考研,单说骆家的人还没有同意我们的事情,单说骆安歌和束艾卿那水火不容的关系,我就没有把握。
再说,现在骆安歌并没有失忆,而且他现在最需要我的照顾,我要是留下这个孩子,怎么照顾他呢?
可是,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真的舍得不要他吗?
就这么犹犹豫豫了一个星期,连骆安歌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用眼神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下意识就是摇头,一旁的布拉德别有深意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好几次之后,沉默着出去了。
我跟出去,到了办公室,嗫嚅着问他,要是我不要这个孩子,他能不能安排人给我做手术。
他很吃惊:“为什么,你征得他的同意了吗?”
我很冷静分析给他听,把我所能想到的所有方面都说了出来。
他沉默了半分钟:“你们中国女人真是奇怪,轻易决定一个生命的去留。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雨,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难道你不爱他?”
我爱他啊,我早说过了,他是这世界上另一个我,我怎么能不爱他呢?
可是,可是,就当我自私好了,就当我糊涂好了。
布拉德最后说给在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如果到了那时候我还是执意如此,他会安排人给我做手术。
一个星期后骆安歌摘了氧气罩,只是他还是不怎么能说话,我们的交流几乎是在纸上。
我想起靖南那段时光,我们也是在纸上交流,原来人生这么有趣。
这时候我特别特别想留下这个孩子,因为我想起我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时光,那种我无数次在脑海里勾勒过的画面,我就想不管不顾了。
孕吐来得毫无预兆,我什么也吃不下去,恹恹的就想躺着,又害怕被骆安歌看出什么来。
好几次我吐得脸色发白从卫生间出来,都会看到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无声地问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