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凰闻言,眸中血色淡去了几分,身影一动便消失在众魔的视线中,只留下一尊与本尊一般无二的虚像,仗剑将众魔挡在天界之外。
众魔并未再寸进,他们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
斯坡比阿看着阴阳天盘的方向,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向来视袭荒魔尊为效忠的对象,七罪之中也唯有他借着同族的身份与魔尊较为亲近。
他知道魔尊其实并不需要天盘的灵气延寿,可是即使是他,也猜不透那个在王座上坐了千万年之久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喂,我们不应该给迦楼罗争取更多的时间么?”他的同僚问道。
斯坡比阿摇头:“不,她已经得手了。”
“什么?”当湛清凰再次回到阴阳天盘之时,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的阴阳天盘已然被毁,原本被隔离开的纯白灵气此刻宛如指间沙,沿着天界边缘缓缓漏下魔罪崖,灵气变得稀薄,每一位天界人的胸口都传来了阵阵隐痛。
“……这是,谁干的?”
“殿下,我等赶来时,她已经得手,属下唯一能做的便是降服她。”
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与湛清凰年纪相仿的羽族男子,他手握长枪,枪尖将奄奄一息的迦楼罗魔牢牢钉在地下动弹不得。
在苍雨鸾与众魔缠斗之时,生命力极顽强的迦楼罗趁着苍雨鸾法力耗尽,阴阳天盘失去封印的间隙,偷袭并毁掉了了阴阳天盘。
天盘破碎,阴阳混乱。结果便是天界灵气下漏至魔界,而魔气上浮至天界。
灵气并不能够用作魔族修炼,湛清凰想不通魔族为什么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可是此时的她,也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她的目光望向迦楼罗,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关进封魔塔,永世不得超生。”
*
“多少年了,重明,你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刻的到来。生命是平等的,杀戮,不该没有原因。”魔罪崖上,魔尊望着天界的方向,喃喃自语。
他伸出手,自天界流逝的、如同稀薄云雾般飘散的灵力渐渐汇于一处,如同雪白的沙从他的指尖流过,一直坠入深不见底的魔罪崖下。
“希望这对你有用,希望你对我们有用。”他说,然后转身。
天空中缓缓出现了七个人影,七罪魔们带领着残军缓缓退回魔界。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悲怆甚至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