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茗的肩膀道:“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啊。”
话是这么说着,但是气氛却还是没能热络起来。
都因为姜软言要走而觉得沮丧,席间除了能听见姜软言说话调侃的声音之外,基本上就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了。偶尔有,也只是简单的应答两声。
要是换了往常,这群不能喝的家伙喝了这么多酒,都得开始耍酒疯了。今天倒好,一个个的像是闷葫芦一样在那坐着。喝酒的时候都像是要灌醉自己一样可劲儿喝,等喝完了却什么都不说了。
明明要走的人是她,怎么变成了这群人借酒浇愁了?每次温茗拿起酒杯,西泽就跟着拿起来,两人都已经喝了五坛酒了。冰月更是闷声不响地喝完了六壶,隽朗好些,喝的比较少,只喝了两坛。
但隽朗平时是个一杯倒啊!
“这顾沉渊真不是个东西。”见气氛这样,姜软言忍不住皱眉骂道:“我都要走了,还不给我留个好念想。要是没有他今天过来的话,我们就能好好地吃完这顿饭了。”
他这话说的西泽抬了头,难得主动开口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二殿下。他也是一番苦心,老板,你离开天伦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西泽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觉得稍微有些难过。顾沉渊明明是各种事情都在为姜软言着想,如果就这么一直被姜软言误会,被心上人这么认为的话,也太惨了。
“嗯?”姜软言扬了扬眉,觉得有些意外。
“就是啊,你在天伦都已经成祸害了。”温茗也有些醉了,手里面拿着酒杯,又猛地灌了一口下去:“而且你的身份……不能久留。”
身份?作为酒被抢走了没得喝,所以格外清醒的姜软言觉得自己这些酒好像买对了。
她试探着问道:“我的身份……是什么?”
“不能说……嗝……”冰月毫无女神形象地打了个酒嗝:“你的身份,不能说。”
温茗低着脑袋,身体却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晃晃悠悠:“你……就是个祸害!顾沉渊最介意的,就是你的身份了!比我们的,都危险!”
不能说的身份,还不能留在天伦,还很危险?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本来姜软言都已经打定心思要离开天伦了,结果被这些人一说,心里头那点儿感觉又给勾起来了。
她舔舔唇,继续试探道:“我就是一万事屋的老板,有什么危险的?”
“你不是!”隽朗拍桌而起:“你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