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臣从不粗心大意。
黎礼终于笑不出来了,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可怜巴巴的戳着他的手臂:“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都已经隐瞒了,你总不可能让时间倒流,而且我自己知道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要我怎么告诉你嘛。”
她将能吃能睡当成福,所以自己能吃能睡他高兴还来不及,谁还会没事儿的找个太医来为自己把脉,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所以最后这事儿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安逸臣故作高冷的望着她,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
“两个多月的时候。”黎礼斟酌着用词,不想将时间说得太晚,免得他又生气最后吃亏的又变成自己。
安逸尘伸手碰了碰她微凸的小肚子,拧眉说道:“所以现在都已经快要四个月了,中间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就一直没想起来要先把消息递给我让我知晓?”
说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总结道:“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身为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自己竟然差点就变成了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这点无论如何让他放不了心。
真实意图被拆穿了,黎礼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嘿嘿的笑,无辜的解释道:“这不能怪我!我是怕你担心,你从前不是一直担心我年龄太小无法养育孩子吗,所以我就打算让你晚一点再知道,这样你就算担心也来不及了。”
她知道的时候也有两个多月,所以再耽搁两个月也不是不行。
而且以当时的情况,他守在京都的那人传消息给她,说是京都的情况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在那种时候,她怎么忍心让这个男人两边担心,还不如给予他最大的帮助,那就是不添乱,不影响。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这辈子回归正统的时日虽然晚了两年,但却是最稳固的,至少民间再也没有对安家不利的传言。
这说明他们将一切都处理好了。
安逸臣哭笑不得的捏着她的脸蛋:“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倒还怪起了我来,真是一点都不讲道理。”
这下冷哼的换成了黎礼:“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送走的时候也是抱着不想让我掺合那一趟浑水的想法,可谁让你送我走的时候一点不舍都没表现出来,况且在东郭的是我亲爹,我就算多呆一些时日也无可厚非啊!”
“还有,我一个姑娘,怀着你的孩子长途跋涉的回来找你,你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关心我,而是责怪我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