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九五之尊的身份,外面为王,家中为奴似的哄着她。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一切就都变味儿了呢?在自己面前,容湛就连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好像自己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而是和亲王跟礼郡王之流。
赵可贞捂着手腕,几乎落下泪来。
“陛下……”
“陛下,我家娘娘只是想进去看看太后娘娘,并没有恶意,是公主横拦竖挡的不让进,还出口伤人,我家娘娘忍了许久,实在忍不过,这才想吓唬吓唬公主,求陛下明察啊!”妍儿噗通一声跪下了,冲容湛连连磕头。
容湛看了宬香一眼,随手把宬香推进了太后的寝殿里,几步把赵可贞挒到一旁,厉色道:“赵可贞,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陛下,妾身到底做了什么?”赵可贞揉着红肿的手腕,心里一阵委屈。
“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容湛低声喝道。
赵可贞今日极其心虚,听见心知肚明四个字,吓得心里咯噔一声。凝了容湛一阵,以为愁情绕之事他已经知晓。
“妾身,妾身没做什么啊?”赵可贞小声嘟囔道。
“没做什么?”容湛冷笑道:“你利用太后,想害元熙腹中的孩子。而今太后重病,你又前去搅扰?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赵可贞一听这话,悬着的心倏忽落地,看来,愁情绕的事儿,容湛还蒙在鼓里。是啊,愁情绕是西域奇毒,银针都试不出,谁又能查得出来呢?想到这儿,赵可贞的心里多了几重保障,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安得什么心?呵呵,妾身到底安得什么心,难道陛下不知道吗?”赵可贞带了哭腔,一手抚在心口,道:“妾身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过爱慕陛下,可是陛下这些年专宠那个卫元熙,对臣妾爱答不理。当年,臣妾曾经是陛下的端王妃,却莫名其妙的要屈居人下。若她是个邻国公主,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商人之女。她一来,皇上就对她宠爱有加,大婚才刚一个多月,她便有了身孕。皇上做这些事时,何曾考虑过妾身的感受和颜面?!”
容湛皱皱眉:“你与朕大婚之前便知道,朕对元熙情有独钟,是你一头撞进来。若不是你,端王妃的位置本来就是元熙的。是你讨好母后,挑拨母后对元熙不满,你仗着你爹赵尚书的势力,强把婚事加在朕的头上!现在又要倒打一耙,说朕的不是?”
“我没有!”赵可贞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些年,她也是压抑够了:“若不是真心爱慕陛下,妾身何至于把自己陷入这个境地?陛下同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