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也不能太过贪心了。比如今天,老臣本可以把消息告知四爷,让四爷统兵前来营救陛下,但老臣并没有这样做。老臣给六爷留了足够的面子。六爷又为何要咄咄逼人呢?难道,六爷真有把握凭借这几十个手下,冲出四爷的手掌心吗?”
“你住嘴吧!”容润厉色道:“你以为本王是三岁的孩子,凭你几句漏洞百出的鬼话就能糊弄吗?你不敢告诉四爷,哪里是给本王的面子?你是怕本王一时火大,一剑杀了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
高秉延双手垂在身前,气定神闲的端起架子,道:“六爷,您现在已经在京城之外了,再不远处就是同州,你完全可以逃脱升天,但六爷可千万不要妄想着带走皇后。否则,老臣只能玉石俱焚了。”
“玉石俱焚?”容润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听见了吗萧容深,你的好丞相,要连你一块儿杀呢!”
萧容深嗤笑起来,一发笑的前仰后合:“老六啊老六,你这招挑拨离间没有用,这本就是朕和高相商量好的,万般无奈之时绝不可感情用事,当断则断,即便是我这个主子的性命也不能例外。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今天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全身而退,再或者把我杀了,那样,高相就会回去扶持老四继位,总之这大楚的江山,且轮不到你们呢!”
“六爷!您若执迷不悟,老臣也只能如此了。只不过,四爷的脾气秉性你也知道,老臣也说句不怕得罪四爷的话。大楚的六位皇子中,只有四爷最不适合当皇帝,他暴戾刚烈,虽时会把国家卷进战争的泥淖中去,你也知道,两国一旦打起仗来,最终苦的是老百姓。想必六爷,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的吧?”
容润沉思片刻,面上神色暗淡下来。虽然萧容深罪大恶极,十分该死。但他此刻实在没办法给大楚安排一个比萧容深更为合适的人坐上帝位了。萧容深当皇帝,总要好过萧容澄吧?虽然他废止新政,损伤了百姓的利益,但总比萧容澄这般,上来就要打仗的好吧?
容润含恨瞥了高秉延一眼,凝望着萧容深,骂道:“萧容深,你听着,你害死我父皇,囚禁我的母后,我本可以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但本王为了大楚百姓计,暂且留着你的狗命,你记住了,不要苛责百姓,要善待忠良,要是让本王知道你残害无辜,本王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决不轻饶!滚吧!”
萧容深挣扎着站起身来,忿忿不平的望了容润一眼。他一转身,面色立刻变得阴暗可怖。晨起的微风吹起他的朱黄衣角,折腾了一夜,这件龙袍已经变得褶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