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道:“女儿啊,娘知道你喜欢那个姓卫的小子,可你要知道,你姓兰,兰家跟卫家是注定的敌人,你现在就算嫁给他,将来也会痛苦的。”
兰玉完全听不进去,什么敌人?什么痛苦?嫁给自己所爱的人,会有什么痛苦?
兰玉扭过脸,望着兰太太:“娘,您现在说他们卫家是敌人了,当初不是您先收了卫元熙做干女儿的吗?不是您成天算计人家熹茵堂里的古董宝贝吗?现在您知道她们是敌人了?您不觉得太晚了吗?”
兰太太被她一说,登时臊红了脸,忽的松开手:“你这孩子,什么家我算计人家的宝贝?在你心里,你娘就是这样不堪之人吗?”
兰成杰听得心烦,连连摆手:“罢了罢了,有话进屋去说,站在院子里像什么话,是怕外人听得不清楚吗?”
谁又有耐心挨到屋里才吵架?还没进花厅,兰玉就憋不住了,嘟囔道:“明明就是。”
兰太太没听清,复问道:“你说什么?”
兰玉鼓起勇气,又大声说了一遍:“我说您明明就是!”
兰太太臊得脸上发烫,却始终不相信,自己乖巧的女儿能说出这样不尊重母亲的话,她瞪着兰玉许久:“你说我是那种贪心图财的不堪之人?”
兰成杰关上花厅的门,当了个和事老:“你少说两句,孩子不是故意的。”
“你也不是好人!”兰玉说罢,委屈的哭了起来,一把抓过花厅里的摆件:“看看,这是卫元熙送的,价值连城,看看,那个是你管人家要的!还有你头上戴的珍珠冠,也是人家送的东珠雕的!”兰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忿忿的喘着:“你们不光图财,而且害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去熹茵堂抓的那个李霖,什么逃犯,分明是被你们害死的李戾的遗孤!”
啪!
兰玉脸上着了重重一记耳光,兰玉歪着脸,愣住那里。
兰成杰指着她,手指都在发颤,骂道:“疯了,简直是疯了。我兰成杰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今生要养出你这个没出息的女儿,不就是卫家的那个小畜生吗?就把你迷得三魂失了七魄?连你爹娘都敢骂,你还是人吗你!”
兰太太心疼归心疼,这会儿却跟兰成杰站在统一战线。这个孩子是在娇惯的不成样子,连爹娘的话都不听,将来还得了?要是再这么惯下去,说不定就像卫元熙似的,抛头露面净做些出格的事儿。
兰成杰想起李戾,心里半是怒火,半是慌乱。这件事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过了,但不知怎的,他每每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