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起先不信,但听到刘允说起元熙身上的朱砂痣,心里便有几分动摇。就算他们没做那种事儿,也绝不可能是等闲关系。
“去请太子妃。”
“母后!您不能听信这奴才的一面之词,就去怀疑皇嫂的清白啊!”宬香使劲儿摇摇皇后的衣袖:“母后,我不依。”
元熙已经在门口听了半日,心里不由得疑惑,她身上的痣只有老太太跟父亲跟令儿知道,再者便是容湛,可这四个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出卖自己。元熙有点惶惑,但听见皇后叫她,还是缓缓进了皇后的宫门。
“儿臣卫氏见过母后,恭请母后圣安。”
“太子妃,你回头看看,这两个人你可认识?”
元熙回头看着刘允,心里五味杂陈,记得刘允从儿时便进府做下人了。那时候他在紫宸阁挑水,因年纪小,总是把水洒在外面,老妈妈们便训斥他。当时他连名字也没有,老妈妈们都称他为“那小子”。刘允这个名讳还是元熙给取的,意思是允许,允许他把水洒在外面。
元熙沉默了一会儿,倒是刘允率先向她磕了个头:“三小姐,别来无恙。”
“回母后,儿臣认识他。是卫府的下人刘允,他的名字还是儿臣取的,意思是他年纪小,允许他做不好杂活。”
刘允垂下眼睑,有些泪目。
皇后温然道:“太子妃,你可知道他今日来此是为了什么?”
“儿臣知道,方才儿臣都听见了。”
皇后做正身子:“既然你都听见了,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元熙摇摇头,跪在皇后身前:“回禀母后,刘允所说,朱砂痣和脚心黑痣都是有的。至于他从何知晓,儿臣并不了解。”
皇后摇摇头,觉得她的回答实在避重就轻。赵可贞一喜,抢在皇后前面说到:“太子妃娘娘,纸包不住火,人在做,天在看。今日刘允来这儿就是为了揭发和你的奸情。”
“母后,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儿臣不屑辩驳。母后若是想知道儿臣从前的事情,大可问问一个人。”
“谁?”
“大太监许文亮座下爪牙陆邵勇。”元熙正色道:“此人是圣上安插在卫府,监视儿臣一十六载,儿臣也刚知道不久。母后想知道儿臣跟刘允有无关系,只需要把此人传来一问便知。”
元熙转过头,漠然望了赵可贞一会儿:“赵侧妃,你既然能带着卫府的下人来诬陷本妃,想必是有卫府的人给你做策应。烦请你问问她,功课做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