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谁呢?这个问题卫东书也想过,只是那个字迹,连他本人也觉得陌生。实在想不出来。
尤氏见他犹豫了,又补充道:“元嘉就是在东林州出的事儿,你怎么不问问卫元熙?谁知道那信是不是她写的,她从小就看她姐姐不顺眼,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
“住口!”卫东书喝道,他实在气急了,指着尤氏骂道:“是你自己不好好教导女儿,她如今做了这种不要脸的勾当,你还有怪罪元熙?又不是元熙把她送到姓萧的床上去的!那信上根本不是元熙的笔迹!”
菊香站在门外心里暗笑,果然,像尤氏这种人,做错事就只会往别人头上推,难怪老太太说她当不起这个家。
卫东书憋着火,厉声问道:“小浪蹄子,是谁给你拉皮条的?”
尤氏一怔,一个父亲竟能当着女儿的面,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放弃元嘉了?尤氏慌忙往前扑了几步,跪着扯住卫东书的衣角:“老爷,您不能这样对嘉儿,她是咱们的女儿啊!”
“女儿?!”卫东书嗤之以鼻:“胡说,我卫东书一项清正,怎么会养出这么下作的女儿?”
尤氏跟虚弱的元嘉,双双被噎住了。
“爹,您别怪我娘,是女儿不好,女儿让您丢脸了。女儿也是没有办法,女儿对殿下是一片真心。”元嘉伏在条凳上,气息奄奄的哭道。
尤氏也跟着哭:“我的女儿啊,心里得多委屈啊!”
卫东书气的一愣,这母女俩倒打一耙,他简直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卫东书气的浑身发抖,连扁担也握不住了,但他还是努力攥着不肯撒手,指着元嘉喝道:“小畜生,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你把卫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他又抡起扁担招呼了几下,但尤氏一直挡着,所以这下死手的扁担有一半是打在了尤氏身上。但卫东书仍然不肯停手,尤氏半推这他的身子,不让他上前,扁担头打在元嘉背上,每一次重击,尤氏都跟着颤一颤,好像挨打的是她自己。
元嘉东挨一下,西挨一下,一会儿屁股痛,一会儿背痛,身上疼的几乎脱了力。
卫东书打的累了,握着扁担坐在椅子上喘息。尤氏扶过元嘉的身上一看,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地方破了皮,正汩汩的冒着血珠儿。
卫东书抬着颤抖的手,指向门外:“那个谁,去把后廊的刘狗儿叫来!”
尤氏面色一沉,她突然想起前几个月,她跟卫东书从后廊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