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再不济,也得用自己带来的。别人的东西未必就干净。还是家里的物件好,用着顺手,也叫人放心。”令儿一边说,一边没活儿找活儿干。
元熙皱皱眉:“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令儿将床笠扯了下来,呼啦啦带出些灰尘。令儿把它团做球状,扔进了洗衣桶:“我不晃怎么干活儿?我不把这些东西洗干净,难道让你用脏的?将来回京见二爷,难道还脏兮兮的见不成?”
令儿有口无心的说着,元熙却叹了口气。将来?那还要等很久很久呢。令儿听见叹息声,忽然觉察自己说错了话,把嘴闭紧,低头搓洗床笠。
房门扣了三声,来的是同州管驿的小吏,提着食盒儿来送饭。
元熙没抬头,令儿倒是瞥了一眼:“要么说同州有钱呢,连送饭的小吏都穿绸缎。”
她这一说完,自己倒是愣住了,有抬头瞅了一眼。手里的床笠啪嗒一声落进水里,溅起一身水花。
“二,二爷?”
容湛将小吏的帽子一扔,元熙已经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容湛心中一喜,但还是稳稳的摸摸元熙的头发。
容湛低下头,拨弄着元熙的耳坠,轻声埋怨道:“你这小东西,倒真能狠下心呢。”
元熙甩开他的手,紧紧倚在他怀里,容湛将她抱住,不住抚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我好。咱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
元熙抬起头,这才纳闷儿道:“你怎么来了?”元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你该不会是?你逃婚了?!”
容湛一把抓住元熙的手臂:“我倒是想。”
“没逃就好。”元熙松了口气。
令儿在围裙上擦擦手,顺势带上了门。
容湛上下打量了元熙一番,舟车劳顿,倒还没消瘦,看来她终于懂得照顾自己了。看够了,这才又把元熙抱紧:“我好想你,你呢?是不是把我忘了?”容湛微微颔首,嘴唇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对啊,忘了。”她搂着他的腰,脸上带着笑。
“口是心非。”容湛笑了笑,还是蛮不相信的把元熙抓到自己面前:“我说你啊,装得怪像的,对我说得那些话,故意伤我的心,你就不心疼吗?”
“不心疼。”元熙撅起嘴。
他把元熙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柔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的……胸?”元熙微微挑起眉,轻轻在他心口拍了几下,忙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