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头,卿犹不改,令尔骤谏。”
“骤谏我也不改。”元熙嘟囔道。
萧容湛饮了口茶,想起一件事:“本王这一路过来,看见这街上的赌坊都关了,是兰成杰下的命令吗?”
令儿舔舔嘴望向元熙,元熙心中暗笑,那些赌坊开一日,就给兰成杰上一日的贡银,兰成杰爱财如命,哪里舍得下这样的令?
见元熙不说话,萧容湛心里便有了数:“前几日碰见六弟,他跟我说,兰成杰主动请旨禁赌三月。我想,应该是你的主意吧?”
“臣女因公谋私,还请王爷见谅。”元熙这一跪,倒萧容湛跪乐了。
“无妨。”萧容湛伏下身,凝望着元熙:“你谋私谋的好,父皇对兰成杰这一奏本大加赞许,还赏了他半年俸禄。兰成杰一高兴,就该把你那二哥给放了吧?”
元熙心里咯噔一声,怯怯望着他:“王爷都知道了?”
萧容湛轻轻哼了一声:“本王在刑部有人,你二哥的案子今日晨起就报上来了。按说大楚律法,杀人者抵命。可你说,你二哥到底该不该死?”
“他……”元熙咬住嘴唇。
“他打死赌场伙计虽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你知道这鸣金坊背后真正的主人是谁吗?”萧容湛饶有兴味的望着元熙,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大哥。”
元熙惶然抬起头,萧容深?!他竟然还经营赌坊?
大楚虽然不禁商贾,但为官做宰的人是绝对不许染指商场的,萧容深身为皇长子,下海经商也就罢了,竟然还经营起下三滥的赌场?而前世,自己对他这一门产业竟一无所知。元熙打了个冷颤,萧容深,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如今朝野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的一举一动不只代表你自己,还代表着我。”萧容湛轻轻抚上元熙的发间:“你卫家打死了皇长子的人,不就是我端郡王在给皇长子找别扭吗?”
元熙低下头,轻叹一声。萧容湛微微一笑:“叹什么气啊?我又没责怪你。”
元熙把头埋得更低了:“臣女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敢连累王爷。”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萧容湛搀起元熙:“熙儿,你为何总是这般见外呢?动不动就下跪,一言不合就是请罪。”
“臣女给王爷惹了麻烦……”
萧容湛摇摇头:“不麻烦,皇长子总是想和本王较量一番,可这次,他连眉都不敢皱一皱。你做的好,一针见血,还让他没法翻身。”
元熙茫然望向萧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