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着,顾北一步一步上前,伸出右手揭去了新娘子的盖头,大红喜帕如披落的晚霞一般坠在地上,泛起一阵夺目的红光。
红色喜帕终究掩盖不住那属于女子的绝代容颜,星眸清澈,深邃而悠远,秀每轻扬,似威严,似嗔怪。看到这人,一副画面抑制不住跃上脑海,她就是大小姐白洛诗。
顾北望着白洛诗,白洛诗注视着顾北。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就寝吧。”良久,顾北率先打破沉默,笑嘻嘻的道。
“你自己在这里就寝吧!我去隔壁。”戴着凤冠的白洛诗,抬眼巡梭了一下顾北,淡淡开口道,说完起身朝门口走去。
“哎,哎,这是什么情况啊?逼婚也是你,不洞房也是你,这算什么嘛?耍小爷呢?别走呀...”顾北跳着脚,气急道。
白洛诗窈窕的身影行至房门时,听到后面顾北气急败坏的声音,身子顿了下,离开了婚房。
“小爷咋这么命苦呀!开个房居然穿越了,妞还没泡到居然遭遇逼婚,等小爷
好不容易接受了入赘的事实,结果洞房新娘子又跑了?”顾北坐在桌边,边喝酒边自言自语道。
“小爷还真就不信了,白...洛诗,就算你...是一座冰山,小爷也...得把你给...给融化了...”顾北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吼道,说完滑倒桌下,不省人事。
顾北的鬼哭狼嚎搬的叫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的回荡着,经久不息...
隔壁,大小姐躺在绣床上,听到顾北的豪言壮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夜已深。
隔着白府不远的一座豪华府邸中,一间洁净却不失雅致的书房里,书房中灯火通明,宛若白日。
紫檀书案前就坐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生的极为俊美,禀冽的眼神,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只见少年阴沉着脸,冷冽的眼光如寒星一般扫了一眼下首跪伏的黑袍人。
跪伏着黑袍人,只感觉身子犹如两把寒冰刀子刮过一样,通骨澈寒,沙哑的声音颤颤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说完“嘭”“嘭”磕头。
少年人缓缓踱步来到黑袍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注视着黑袍人,语气淡淡道:“吾需要的是办事得力人手,而不是只会磕头认错的废物。”
“看在你跟随吾多年,用得顺手份上,这次先饶尔一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你知道吾的规矩吧。”
黑袍人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