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薇眼中的痛恨和悔意被纪子明捕捉到了。
他眼神中的探究越发深了。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按理说他说这些话，方采薇的眼中，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绪。
“方采薇？”见过了良久，方采薇似乎还没有回过神的，纪子明开了口。
被纪子明这么一叫，方采薇才回神过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将脑中那些情绪扫空，她说道：“纪先生，本来，人就是综合的矛盾体对吗？”
“我们这么熟了，我觉得，可以不必叫我纪先生。”
“还是叫纪先生吧，我们只是工作关系，称呼上理应客气些。”
纪子明唇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他的语气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方采薇，那时候为了扩大人脉，或者是为了抱上一颗大树，不惜亲去欧洲见一个陌生人，而我，就在面前，可从来没有见对我有半分想要巴结的心思？”
虽然纪氏娱乐集团的下一任总裁，众人一致看好是纪冷，但纪子明的地位和影响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平日里，无论是纪氏娱乐旗下的女星，或者是别的公司的女星，对纪子明都是百般的巴结献媚，恨不得和纪子明搭上关系，而唯独只有一个方采薇，对他的态度始终淡淡。
从来就是普通的工作关系，不会逾越半步。
纪子明这个问题让方采薇一时哑语。
确实，她可以好好攀上纪子明。
毕竟，郁邵霆都曾经说过，纪子明，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
而且纪氏娱乐集团，和郁邵霆的传媒集团，也有竞争关系。
可为何她从来没有想过呢？
方采薇，一时也没有想到原因。
还是或者她认为，本来她已经和纪子明是合作关系了，她不用去努力攀上纪子明，纪子明也会捧她，而且纪子明，本来理应也和郁邵霆是对头？
反正，无论是哪个原因，方采薇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这会，餐厅的服务员也上菜过来了。
方采薇就低头吃饭。
瞧见方采薇不回答，纪子明说了一句：“不过，这样是对的。”
方采薇下意识抬眸看了纪子明一眼，却发现纪子明也正在看着她。
她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睛，很好看。
而且很幽深。
让人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底。
也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