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陆子安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却根本没有回去拿外套的想法。
他的心里,脑海里,全都是懊悔。
烧窑是瓷艺的最后一道、也是很关键的一道工序。
如同描龙画凤后的最后点睛,也仿佛一场华美交响音乐会的最后高潮。
他该坚守到最后的,可是就因为一时的疏忽,就因为他的大意,抑或对自身的过分自信,也或者,是系统的存在,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超前的预估,竟让他放松了要求,没有继续守在那里!
陆子安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后悔,步伐成风。
等陆子安赶到的时候,窑炉前或蹲或站,挤满了人。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陆大师来了!
人群猛然分开,看向陆子安的眼神充满了遗憾和自责,陆子安却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们。
他盯着正在冒烟的窑炉,慢慢地,一步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