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拂过一叠文件,纸张边角微微泛黄。
陆子安珍而重之地将一个细小的卷边抚平,神色间满满的都是慎重。
“好的,都可以的陆大师。”官方人员站了起来,恭敬地道:“我们这只是建议,最终决定权仍然在您手里。”
陆子安微微点头,起身送他离开。
两人都没有再过多言语,彼此对视间都能看到对方的繁重思绪。
送走了这位客人,陆子安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
温热的毛巾,带着浅淡的熏香,入手刚好温而不烫。
擦完之后,陆子安深吸一口气,重新在桌前坐了下来。
就着秋日的暖阳,缓缓打开了文件的搭扣。
第一页是一张素净的纸,挺拔的小楷,一句简短的话:一件景泰蓝,十件官窑器。
翻开之后,前面的一叠文件,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珍品。
景泰蓝。
从古至今,与景泰蓝有关的、存于华夏的所有珍贵文献,其复印件都在这里了。
但是,哪怕是复印件,都已经足够珍贵。
陆子安仔细地翻阅着这些资料,每一页都没有放过。
有时看到一些缺章少字的地方,他就会停下来,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片刻。
等到想明白了,眉头便微微舒展,继续往下翻看。
这个过程,极为缓慢,甚至费了近一个小时,他才看了不到十页。
“师父,休息一会儿吧。”应轩奉上一杯热茶:“这事也急不来的。”
“嗯。”陆子安按了按眉心,确实盯着看久了的话,会有些头疼。
他喝了一杯水,应轩为了转移话题,把手机递了过来:“对了,之前哚哚打电话过来了,调了静音,我没看到。”
因为在谈的是很要紧的事,所以陆子安习惯性地调了静音。
“哚哚?”陆子安微一挑眉,伸手接过来,给她回了过去。
瞿哚哚接得很快,语气急促:“陆大师,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陆子安笑了笑,语带促狭地道:“怎么了?被阿凯追到无处藏身,想来投靠曼曼吗?”
“”瞿哚哚又羞又气,跺脚:“陆大师!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起哄!”
陆子安笑眯眯:“嗯?这难道不是事实吗?那你这么急的找我,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要我随份子?”
我呸!
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