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一旁的瞿爸冷不丁地问道:“邹凯,陆大师现在弄的那个脱胎景泰蓝,听说国家准备筹备人手去跟他学一学,你觉得在场这些人里面,有没有适合的?”
“哈?”邹凯愣住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原本说笑的,聊天的,发呆的,玩手机的,全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齐划一地刷地回过头来盯着他。
全场静寂,所有人目光灼灼,掩映着兴奋的光芒。
邹凯脑海中警鸣大作。
学景泰蓝?
还是学新出的绝世工艺,脱胎景泰蓝?
恕他直言,在座的各位全是辣鸡!
连泰霄里头的大师傅们都不敢夸海口能学会脱胎景泰蓝,这些连景泰蓝都没接触过的人,能“适合”学这个?
这不闹嘛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话当然是不能这样说滴。
邹凯犹豫了一下,斟酌着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瞿叔叔果然人脉极广,不知道您哪来的消息?”
皮球踢回来,瞿爸神色不变:“朋友说的,怎么样,你有把握么?”
“这肯定没问题的吧,谁不知道阿凯和陆大师关系特别好!”
另一人兴奋地道:“对啊,邹大哥一句话,下边肯定就有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吧?”
“是吧,这又不是别的,我们就是想为传统文化出一份力!我们都不要工资的,就跟着陆大师做学徒就行!”
邹凯眯起眼睛,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悄无声息地划过。
别仗着人多就欺负他,他脑袋瓜好着呢,记性也不差!
他脑海中将这几个人的名字与身份地位逐一对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一个刚接手家里的公司,虽然公司不大,但好歹是个老总,会扔下事务跑去当学徒?
另一个平日里就跟着瞿爸跑长途,听说手下都有个车队了
那个说说笑笑挥洒自如的就更了不得,本身是个公务员,结婚后又连升几级
邹凯琢磨了一会,顿时有些了悟:这可能,才是真正的考验吧?
难怪这些人之前一直什么都不说,敢情是早就商量好了,等他放松了警惕再回头一记闷棍。
啧啧啧,真是焉坏焉坏的呢!
这么想着,邹凯一拍胸膛:“我和安哥的关系,那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一听这话,瞿爸额角青筋直跳,手里刚拿到的筷子被捏得嘎嘎响。
这小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