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有课,沈曼歌也没详细地构思,怀揣着激动的情绪过了很久才睡着。
她虽然很着急,但是还是没有请假,上完课,才直接找了北亰唱片公司的何总。
经过昨晚和上午大概的思路整理,沈曼歌算是完整地把这个想法跟何总描述了一下。
没想到的是,换来的是何总一声长叹。
“怎么了?”沈曼歌有些莫名。
何总苦笑一声,声音充满了疲惫:“沈小姐,这件事情,我们有找专门的公司进行过了解。”
哎?
沈曼歌有些疑惑:“我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啊,为什么你们没有采取呢,是转录的音质达不到要求吗?”
“这倒不是,这些都是可以通过技术减到最低的”何总深吸一口气,颇为凝重:“本来这事我不欲深谈,但既然沈小姐问了,我也不瞒你,如今光是我们公司里的唱片,即将损毁的就达五十万张,全部数码化,这笔费用,我们倾尽全力也拿不出来。”
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是经费不足。
毕竟他们都是真心喜爱唱片的,有能力为它做点事,谁不想努力做到最好?
见沈曼歌没吱声,何总低哑地笑了笑,点了支烟:“我和阳海市档案馆联系过,他们认为,很多唱片想要数据化,得先进行修复,关于这个修复,我们就有好几个难题,唱片修复工作牵涉极广,首先要求的,就是修者工作者对录音艺术的鉴赏能力,这不仅是一个技术科目,更是一个艺术科目,想要修复数量如此之大的唱片,一个人两个人是无法完成的,它需要的,是一个团队。”
而且,对于这些数据化后的唱片内容的存储,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他们不仅需要一个数据库来保存它们,更需要一个合适的场地,供给人们进一步的欣赏这些历史留给他们的听觉珍馐。
一家公司没这实力,几家公司却又无法达成一致。
何总最后慢慢地摁灭烟,苦笑道:“沈小姐,非常感谢您对这些老唱片的关注,真的,您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个问题的人,但是您是第一个真心实意,为我们的唱片想办法,谋出路的,非常感谢。”
“不用谢。”沈曼歌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道:“很抱歉,何总,我能不能问一下,关于这个数据库的建立,你们曾经有过专项的文件说明吗?”
“有的。”何总怔了怔:“你要吗?”
“对,我需要它。”
这小姑娘,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