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沈曼歌想都没想,直接笑了:“子安哥,你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玩具,你确定别人买得起吗?”
她手指着的,正是这以楠木雕琢而成的《清凉月》。
就算不看这工艺,不理会它百般精巧,光是这木料,就不是一般玩具的价格。
“为什么买不起?”陆子安却并不赞同她的说法,反问道:“木料可以换,工艺可以教,这原就是玩物,又不是什么名贵的古董,难不成要像故宫的钟一样束之高阁才叫贵重?”
说起故宫的钟表,沈曼歌沉默了。
犹记当日在故宫中游玩,曾有修钟表的文物修复师低声感慨,说自己修了一辈子的钟,最为得意的就是让它们重焕新生。
只可惜,就算是修复好了,它们却无法得到应有的荣耀。
有座钟里有机关人,到点可手书诗句,有座钟精致典雅,到时间可百鸟齐鸣。
这样的钟,他们明明修复了,却依然只能放到玻璃罩里面积灰。
“我只是觉得”沈曼歌充满怜惜的目光一寸寸抚过这《清凉月》,竟有一丝悲悯:“这么精致的作品,只用来玩未免太过可惜。”
尤其有些熊孩子并不懂得珍惜,到时反倒可惜了子安哥的一片心意。
陆子安嗯了一声,神情也颇为凝重:“我在想,或许,我可以再做出一些其他的小机关出来”
“哎,这个可以呀!”沈曼歌笑了,掰着手指头数:“其实以前的一些小玩具我就挺喜欢啊,什么七巧板啊,九连环啊什么的!”
“嗯,还有鲁班锁和华容道,都是可以的。”陆子安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笑了:“不过我们得换个地方先。”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委实太偏僻了些。
虽然安静得好,但可惜的是没有木料,倒是不是很方便。
听说他有了新的作品,卓鹏先惊后喜。
他甚至都没有多加思考,就决定亲自来取这《清凉月》。
“你自己来?”陆子安也有些惊讶:“你不是挺忙的,我是准备到瞿家木料行再取些木料,顺道让他们给带回去来着。”
卓鹏当即否决了他的想法:“他们我不放心,安哥你是不知道如今你的作品价值几何对了,你这样说的话,你先前去那六合村,你做的空竹没给人留着吧?”
“还真没。”
当时陆子安原没想拿的,毕竟只是个试验品罢了,倒是那个张一行亲自拿盒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