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抹身影后,陆子安顿了顿,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其实张老先生那番话,既是说给他们听的,也是说给他儿子听的吧!
就是不知道,张一行的回答,能不能让他满意了。
“我把钱放他们桌上了。”沈曼歌抬手调整了一下遮光板,随口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和张老继续说下去?我感觉他很希望你能附和他。”
“嗯,你做的是对的。”陆子安慢慢转动着方向盘,斟酌着道:“张老的想法,和我的不一样。”
“不一样?”
“对啊。他很在意空竹,也有认真想过创新,但是却没有坚持自己的道路,总是在做与不做之间徘徊,这样其实很浪费时间。”陆子安把空调调低了一些:“而且他的这种思维模式,一开始就有问题。”
虽然同样是有教无类,但是张老先生只考虑到了教,却没有想过结果。
就像一棵树,同样是浇水,陆子安会认真为这棵树考虑到以后的开花结果,而张老先生却停止在了浇水的这里。
一直浇,一直浇,不管树开不开花长不长草,树死了就换另一棵再浇。
“他不懂包装其实没有关系,但是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比如让徒弟去教别人玩空竹,做好的空竹放别人店铺里卖什么的,让他的徒弟不说能赚多少钱,至少不会贫困无依。”陆子安心中着实为空竹感到可惜:“每个人都是有家庭的,他们也要生活啊。”
但张老先生并没有为他们考虑过,他只看到了徒弟们的逐渐离去,却没想过背后的原因。
虽然值得敬重,但是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呢?我感觉张老先生应该也能听得进啊。”沈曼歌也是认同他的说法的,不然如今百工门的声望也不会这么高。
人都是现实的,为了技艺哪怕穷得丁当响依然坚守到底的人当然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能够用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
“他听不进去的。”陆子安笑了笑,摇头叹了口气:“至少,我们不具备这样的口才,你进去时没有看到吗?他连院子里的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我们碰了什么,他立刻就会上来解说。”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张老先生的控制欲很强,虽然看着是挺豁达的,但这应该是时日久了岁月留给他的印记,他以前遇到过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开始,他应该不是这种性格。”
见沈曼歌一脸困惑,陆子安瞥了她一眼,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