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子安也不会?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众人都是一副想笑又憋住的样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子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理所当然地道:“锥画戗金技法本来就极少有人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要知道,对于这一传统的技法追根溯源,学界认为其源于宋,盛于元、明、清,其实在出土的汉代文献中,这一工艺已经萌生。
笔尖在纸上微微一顿,陆子安眉眼清雅淡漠:“戗金技艺在明代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平,《髹饰录》中曾有记载:细勾纤皴,运刀要流畅而忌结节。物象细勾之间,一一划刷丝为妙”
说话间,他在纸上缓缓画完最后几笔。
被磨损的地方,都被他填上了颜色,此时望去,虽是黑白,却清晰明了地勾画出龙椅的花纹。
真是极难得,这画技真是栩栩如生
众人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要画出来,但也没人去问,只细细地欣赏着。
“应轩,过来。”
哎?所有人蓦然回头望去,原本被人们淹没的应轩重新出现在人前。
在这大殿里,只有应轩年纪最小,位份最低,因此他恭谨些也是正常的。
在此之前,虽然觉得众人不大信任他能担得起这么重大的责任,卓老爷子也只私下跟人提过应轩技艺不错,但其他人显然不大感兴趣,他便也只能算了。
原本默默听着的应轩抬起头来,怔怔然看着陆子安。
“是。”他感觉右脚重如千钧,每一步都非常费力。
但他到底是站了上来。
难怪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站得高确实望得远,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一些。
他轻轻吸了口气,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稍微平和了一些:“师父。”
“来。”陆子安一拍旁边的空地:“你把这两幅图做出来。”
做出来?
压根没有理会众人眼底的震惊和不敢置信,陆子安风轻云淡地看向李先生:“请问,这里有楠木吗?”
李先生也被他这神来之笔给震到了,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有的。”
文物修复工作本就繁琐细腻,他们什么材料都有准备。
“需要多大的?”
“就和这两处一样大就行。”陆子安拍拍手,将手上的画板连同画纸一起递给了应轩:“锥画戗金技法,会吧?”
“”应轩瞪大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