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四眉眼肃然:“我刚回去也问了薛珊,她说是凤让她改的。”
这事所有人都已经猜到了,倒不算新鲜。
薛大伯面上连一丝动容也没有,显然早就想到了。
要不是薛珊他们婚事已定,今天晚上这事绝不会这么草草了事。
已经是凤家的未婚妻,他们罚了就是打了凤家的脸。
但是不罚,这事却像一根刺一般,深深地扎在他们的心上。
这件事,哪怕随便换一家来做,薛家都不会这么为难。
但是偏偏就是凤家,为什么偏偏是凤家?
“老四,珊丫头的事,你别怨我。”薛大伯在水池边停下来,手轻抚在柳树上:“以往他们满口忠义,最喜欢说百工门欺师灭祖不敬长辈,但现在,我却不大相信了。”
其实这件事情,本无纰漏。
如果不是薛欧护姐心切,大包大揽,就这么坦然说自己一时生气改的,他们可能反而不会察觉。
凤家仅仅是低估了他们姐弟的感情而已。
而他们,则是高估了薛珊。
想起薛欧回过神来,各种求他的场景,薛老四闭了闭眼睛,语气低沉却毫无转圜的余地:“不会的,大哥,这是她应得的教训。”
他难道不疼薛珊?难道不希望她嫁的好过的幸福?
宠了她二十来年,她为了未婚夫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薛家。
薛大伯看了他一眼,低沉地笑了笑:“过去我们还笑瞿家那丫头吃里扒外,如今才知道,瞿家那老匹夫还真是厉害。”
硬生生逼着瞿蓓蓓招婿,贝家之前拿走的又吐了回来。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都有些苦涩。
相对于他们这里的哀风戚戚不同的是,此时的公寓热闹无比。
方毅他们还没回来,电视屏幕上正重播着白天他们的比试过程。
“哈哈,干的漂亮!就得这样子!”
“哎,感觉方师弟技艺又进益了,作为师兄的我有很大的鸭梨啊!”
某师兄斜睨他一眼:“鸭梨?给我吃啊!”
众人嘻嘻哈哈地笑,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们都恢复了青年人的朝气蓬勃。
“来了来了!”有人拍了下桌子:“快,坐好,大师兄来了!”
今时不比往日,曾经的青涩少年应轩,如今眉宇之间已经有了些沉稳的影子。
他披着星光而来,步伐沉缓有力,往台上一站,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