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平均下来也就百十来块钱,但其实,重要的不是钱。
重要的,是这种被人承认的感觉。
认可他们的努力,认可他们的付出。
年末时给他们一点微薄的鼓励,足以抵消他们忙碌了一年的辛劳。
虽然有运气差的才抢了十块钱,却依然欢喜得很。
刑国胜沉默地看着突然活跃起来的群,心情复杂。
他知道,枫瑞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向他摊牌。
一万块对他来说不多,但对于枫瑞来说,却是他这些年慢慢攒下来的大半积蓄。
枫瑞年纪也不小了,却一直没有谈恋爱,极大部分原因,就是没钱。
他慢慢翻看着所有徒弟们的话,看得出他们都很高兴。
以后他们会不会也步枫瑞的后尘?
长此以往,还真的会有人来跟他学吗?
刑国胜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事情,也同时在各地发生着。
新一代的木雕传人,他们与过去的老匠师们不一样。
他们接触的,是更为广袤的世界。
而陆子安,则是最强的催化剂,将他们之间的差别明明白白地摆在他们眼前。
这是一个分叉口,路的两端是截然不同的方向。
到底该如何取舍?
长偃市有很多外地人,往日喧嚣的长街如今冷冷清清。
枫瑞心神放空,沿着河堤慢慢地走,忽然听得一声脆响。
“嘭!”
河对面,一朵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划破了沉寂的天空,在半空中爆裂开来,照亮了大半个长偃市。
过年了啊
枫瑞紧了紧外套,神情萧索。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见是刑国胜,枫瑞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起来。
“马上吃饭了,去哪了?还不赶紧回来,菜都要凉了。”刑国胜粗声粗气的道。
枫瑞握紧手机,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好,我马上回来。”
这一晚,刑国胜喝了很多酒。
宴过一半,借着酒意,刑国胜眯起眼睛看着他:“小瑞,你跟了我,有十多年了吧”
“十五年了,师父。”
刑国胜的老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比了个高度:“哎呀,一晃都十多年了,当初小瑞刚来的时候才多大,就这么点高,瘦瘦小小的哈哈。”
“啊,十五年了啊”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