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察觉到他游离的目光,皱了皱眉,刀背在桌上轻轻一磕:“专心!眼睛盯着刀!看着。”
吓了应轩一跳,他连忙收敛心神,认真地盯着他。
陆子安握紧刻刀,刀锋缓慢而沉稳地在木料上雕琢出一片片浅浅的花瓣。
花瓣的边缘薄而透,中间微厚,层层叠叠的花瓣堆积在一起,若隐若现仿佛真是一片颤巍巍的花骨朵儿。
任如画身边的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有些紧张地看向陆子安。
要不是自制力还在,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了:这么高深的技艺你就这么白喇喇地展现出来,你傻啊!
一直认真地盯着陆子安运刀过程的任如画眯了眯眼睛,陆子安此举实在是高啊。
如此坦然的态度,清晰明了地展现了他的胸襟,但是实际上呢?
没有他亲手指导,就算你看得再多,照着做得再多,也不可能完全学到其精髓。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饿得半死,然后一桌美味摆在你眼前,甚至还有人喂到你嘴边,你却依然吃不到。
抓心不?挠肺不?
痛苦就对了。
他几乎能肯定,陆子安要的就是这效果。